第十八章（第5 / 5页）

少年多是薄情人！

“反正，这件事做得不够漂亮！不管怎样解释，我们依旧有仗势欺人之嫌！”

万种誓言图永远，

“嘘！”他蹙拢眉头，阻止着，外面屋里人声很多，听得出来是在争执着什么。他竖起耳朵，渴望能在这些声音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一个等待着、渴求着、全心灵祈盼着的声音！但是，没有！他听到雅珮在激动地说：

一般模样负神明，

“我要一杯水。”

“好了！好了！”范书豪在说，“事已如此，总算问题解决了。雅珮，你就别这样激动吧！”

雅珮递了一杯水给他，看着他把水注入花盆里。

“爸！”雅珮恼怒地，“你总以为金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！你难道不能体会，像芷筠这样的女孩……”

“我想，我明天该去给你买点花肥来。”她说，同时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，“还有这个，霍立峰说，这本来是放在花盆上面的！”殷超凡一手抢过了那卡片，他贪婪地、紧张地、急切地读着上面的句子：

“醒了吗？”

可怜何处问来生？

睁开眼睛来，他看到的是特别护士微笑的脸孔。室内光线很暗，窗帘密密地拉着，屋顶上，亮着一盏乳黄色的吊灯，那光线在黄昏时分的暮色里，几乎发生不了作用。外间的小会客室里，传来喁喁不断的谈话声，声音是尽量压低着的，显然是怕惊扰了他的睡眠。他转动着眼珠，侧耳倾听，特别护士立刻俯身下来，含笑问：

他呆呆地握着那张卡片，呆呆地看着那盆红叶，依稀仿佛，又回到那遍布红叶的山谷里，他曾对着红叶，许下誓言！“万种誓言图永远，一般模样负神明！”天哪！芷筠！你怎可如此冤枉我！他握紧那卡片，心里发狂般地呼叫着：芷筠！如果找不到你，我将誓不为人！

当殷超凡终于从麻醉剂、止痛针、镇定药中完全苏醒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是许多天之后的一个黄昏了。

“雅珮！”殷文渊低沉地吼着，“你能不能少说两句！这女孩自己太固执，太骄傲，我原可以把一切安排好，让她不愁生活，没有后顾之忧，可是，她自己……”

霜叶啼红泪暗零，

“妈！”雅珮的声音更激动了，“事情发生后，你没有见到芷筠，你不知道，你不了解这个女孩子……”

欲留无计去难成，

“雅珮！”殷太太在劝止。“你怎么这样说话呢？挨打受伤的是我们家，不是他们家，你父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！不但不告，还把他保出来，你还要怎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