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第2 / 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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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她问，眼光迷蒙地。
他闭上眼睛，猝然地吻住她。感到心底掠过一阵近乎痛楚的激情。
“你很喜欢叹气，在两种情况下你都会叹气，一种是悲哀的时候，一种是快乐的时候！”
“难道现在，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感觉吗？”
“你是吗？”她问。
“无可奈何的时候！”
他的手指停顿了，他的眼睛严肃了，他的笑容隐没了，他的声音低沉了。
“什么情况下？”
“别叹气，芷筠，你抓得住的，我会帮你抓住的。”
“没有人能抓住时间，没有人能抓住每个秋天和春天，所以，我们的今天必然会成为过去。”
他伸手紧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可是，我们还有明天。”
“我多想——抓住这一个刹那，抓住这一个秋天，抓住这一种幸福呵！”
“芷筠，”他受伤地说，“你犯不着侮辱我呵！假如你心里有什么不满，假如我有某些地方做得不对，假如你感到我没有向你百分之百地坦白……那不是因为我对你不认真，而是因为我太认真了！你纤细而自负，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信任我……”
“我以为，我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叹气。”
她用手勾下了他的头颈。
“是的。”
“别说了！”她低语，“我错了！原谅我！”
“有吗？”她低低地、幽幽地问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在怀疑些什么？”他盯着她，抛掉了手里的小草。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。“你以为我在逢场作戏？你以为我对感情是不认真的？你以为我只是个纨绔子弟？”
“有的。”她低叹着。
她凝视他，阳光闪在她的瞳人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