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第3 / 5页）

“巧眉，你心里只有姐姐没有自己吗？你又怎么知道你姐姐为我痛苦？为我不愿回家？”

“火鸟？”

“她说的！”

“你不能爱我，因为你是姐姐的男朋友！如果我抢了姐姐的爱人，我会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
他握住了她的手腕，把她粗暴地拉向自己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，里面冒着炽烈的火焰。

他大惊，死瞪着她。

“你不怕又遇到第二次伤害？如果你和我也无疾而终，你就可以再烧一遍，变成第三次重生的火鸟。噢，”她微带伤感地低呼，“火鸟是永生不死的，你大可左烧一次，右烧一次！”

“巧眉，”他愕然地说，“我和你姐姐间早有默契了，她知道我是为你而来，她一直知道！”

“我能爱你！我不在乎你是瞎子还是聋子！我已经爱了你！而且，我要娶你！”

“你不愿意？如果你觉得这是一种冒犯，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
她往沙发深处缩进去，他再也忍不住，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。这举动又使她大吃了一惊，她惊惶得差点叫出来，奋力挣扎着想拔出自己的手来，他握牢她，不许她挣扎，不许她移动。

他推开她，抬起头来，再度凝视她的脸庞，她的眼睛，她的嘴唇。他用手捧着她的脸，用大拇指抚摩着她那娇娇嫩嫩的皮肤。他眼里闪着受伤的困惑，低低地问：

“巧眉，”他急切地说，“听我说，眼睛失明并不是非常可怕的事，你不用自卑，不用害怕，你仍然可以过正常的生活，仍然可以恋爱和结婚。我会用我有生之年，来保护你，来照顾你，给你幸福和快乐……”

“为你重生。要为你活五百年。”

“所以，你让她痛苦，让她不愿回家，让她不愿面对我！你成了我和姐姐间的绊脚石！你离间了我们姐妹的感情！你！你先追姐姐的！你没有良心，你见异思迁！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？”

“你是重生的火鸟？”

凌康又惊又急又恼又痛。

“相传有一种鸟叫火鸟，它是永生不死的。但，它的生命只能维持五百年，到五百年的时候，它就把自己投身到烈火里烧成灰烬，这灰烬就变成一只重生的火鸟，再活五百年。”

她不动，身子几乎是僵的，嘴唇抖索着，冰冷而无生气地紧闭着，鼻子里沉重地呼吸着，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你……你不懂，”巧眉气结地挣扎，泪珠涌进了眼眶，她费力地想逃出他的掌握，“你完全不懂！”

她迎视着他的目光，她眼里有激动，有热情，有温柔，还有份令人难解的悲伤……这眼光使他心脏狂跳了，使他血液沸腾了。他无法思想，无法在这眼光下静止不动，他俯下头来，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。

“我不懂什么，你说！”他按住她。

“我在向你诚心诚意地坦白我自己，这些事，我连对我的父母、兄弟姐妹、至亲好友，都没透露过一个字！你不能嘲弄我。你回忆一下看，我们认识以来，我都是嘻嘻哈哈的，爱笑爱胡扯的……我几时这么坦白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