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（第3 / 5页）

“你有了新的女朋友了？”她问“是的。”他傻傻地回答。

她死死的盯着他，即使在那么黯淡的街灯下，他也可以看出她眼里的愠怒。

“有人证！”佩吟又气又笑，“我看你是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，你是和赵家太接近了。”

“你不在家！”她沉声说，“可是，你笑着出门，左拥右抱，先送一个回家，再送另一个回家……”

“大家都听着，比较有人证！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讷讷地说，“你跟踪了我！”

“我打过很多电话给你，”她说，瞅着他，眼睛里闪着光，带着某种看不见的威胁，静悄悄地盯着他。“你办公厅里永远说你出差了，你家里永远说你不在家……我知道，你这一向忙得很。又要盖花房，又要陪人家阔小姐，而且，你好像准备要做新郎了。是吗？”

纤纤被逼不过，居然抬起头来了，她脸红得像刚熟透的苹果，眼珠水灵灵而亮晶晶，闪烁着满眼的纯真。她不笑了，却有个比笑容更温柔更细腻更甜蜜的表情，罩满在她的面庞上。她的脸发光，声音清脆而温柔，她说了：

他低下头，咬住嘴唇，觉得很惭愧。无论如何，他和维珍这一段，总是他不对。“我很抱歉，维珍。”他由衷地说，“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，不过，我们可以永远做好朋友，是不是？”

“说呀！纤纤！我哥哥问你的问题，你还没答复呢！说呀！纤纤！”

“朋友？”她冷哼了一声。“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？不接电话？不见面？你像逃避一条毒蛇一样地逃开我！”她声音里开始充满了怨恨。“你知不知道，我来找过你，你家的女佣，看到我就说你不在。今晚，我已经来过一次，你们家灯火辉煌，笑声连大门外都听得到，可是，你家的女佣仍然把我关在门外。”

“你真浑哪！”佩吟说，“这种问题，你不会在私下和纤纤谈吗？一定要她在大庭广众里招出来吗？”

“没有。我没那么大兴致。”她耸了耸肩。“我看着你开车出门是真的，车上有两个女人也是真的，我没当场出来拦你的车，算是给你面子。我想，你总要回家的，我就在这儿等着你，看你预备给我怎样一个交代！”

“可是，”颂超正正经经地坐着，倒是一脸的真挚和诚恳。“我并不是完全帮老四问，我自己也有些迷糊，我总觉得，命运未免待我太好，我真怕纤纤以后发现，我是一文不值的，所以，我也想问问她，到底喜欢我哪一点！”

“交代？”他开始心慌意乱起来，这两个字未免用得太重了，他紧张地注视着她，手心在出汗，他明白，他是惹了麻烦了。“你是什么意思？维珍？”

“傻瓜，你也跟着你家的娘子军起哄吗？”

大家都笑了，笑完了，颂蕊这家中最小的一个“小姑子”，就不肯饶掉纤纤，又绕到老问题上来，她逼视着纤纤，一迭连声地问：

他的心怦然一跳，暗道好险！万一春梅放她进来了，万一她和纤纤见了面，他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！他看着她，想捏造一个“不在家”的借口：

“有什么不懂的，完全律师口吻嘛！”佩吟说。

“其实，我真的不在家……”他勉强地说，由于根本不善于撒谎，他说得吞吞吐吐。“你听到笑声，可能是……可能是……我爸爸在请客……”

“怎么说？我听不懂！”颂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