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第4 / 4页）

“可你终归要嫁人，骥远也将成亲，你们的心都会各有所归，等到那个时候，我还有什么呢？”

“我是要来问你，这算是一时泄愤，还是根本就是宣战？”

“那我不嫁人好了！我一直留在额娘身边，陪着额娘，如果新月可以抗旨，我为什么不可以？”

“你要来兴师问罪吗？”雁姬一副备战的样子。

“新月是新月，她是独一无二的，她做得出来的事，我们都做不来的……我好恨好恨啊！”

“我没办法，我太生气了！我真的好恨好恨呀！我现在才知道，恨之入骨是什么意思，我恨得想用滚烫的开水去泼她，想毁掉她那张漂亮的脸，想撕开她的衣服，用刀一刀刀去切割她的肌肤……”

“能不能不要这样充满仇恨？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悲愤，“你不知道新月是带着一颗最虔诚的心，最感恩的心，来走进这个家吗？只要你给她机会，她会对你感激涕零！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感激，而要弄得如此冷酷绝情呢？这样，你就痛快了？高兴了吗？”

“额娘！”珞琳惊喊，“不要说了！不要说这种话了！”她扑了过去，心痛地一把抱住了雁姬，泪水就滚滚而下了。“停止这样折磨你自己吧！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！你是那么温柔，那么风趣，那么和蔼可亲，那么善良又充满爱心，你有那么多优点，让每个人都喜爱你，热爱你啊！”

努达海悲哀地看着雁姬，深深地吸了口气：

雁姬神情一软，眼泪也滚落下来。

那场荒谬的“家礼”举行完之后，努达海连望月小筑都没有进去，就直接去找雁姬。他的情绪十分激动，并不只是愤怒，有更多的沉痛和担忧。

“额娘，额娘，额娘……”珞琳一迭连声地喊着，用双手紧紧地抱着雁姬。“不要恨，不要恨，你还有我和骥远，不如拿恨新月的心，来爱我们吧！”

“雁姬！我们今天必须谈谈清楚！”

雁姬搂着珞琳，顿时间，悲从中来，不禁放声痛哭。珞琳听到母亲这样放声一痛，更是哭得稀里哗啦。母女两个，就这样彼此拥抱着，伤心着，哭着。连站在一边的甘珠，也陪着她们掉眼泪。

“那么，你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了？”她挑起了眉毛。

“可是那样的我，却拴不住你阿玛的心，敌不过一张年轻的脸，为什么呢？”

“公平一点，是谁耀武扬威了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！真的不知道！”珞琳哭着，热烈地望着母亲。“不过，我知道一件事，我不要你变，请你不要变，好吗？维持原来那个你，虽然你失去了阿玛的心，你还有我和骥远的心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还敢质问我？开启战端的是你和新月，现在你们赢了，耀武扬威地登堂入室，你们还要我怎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