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旋（第4 / 11页）

“只是对你的行踪发生兴趣！”我大声说，被他的态度所刺伤了。

我抬起头来，对他欣慰地一笑。我不想再去追寻昨夜事情的真相了，我信任他，只要以后没有这种事，那么管他昨夜做了些什么呢！在他不安的眼神里，我看出一份歉疚，有了这份歉疚，也足以抵掉我昨夜为他付出的焦灼和期待了，不是吗？何必再去逼他呢？让他拥有他那一点小小的秘密吧！可是，当我眼波一转之间，却看到刚刚我把脸埋在他胸前而留在他衬衫上的一抹唇痕，我怔了怔，这一丝红印又引起了我强烈的不安和疑惑，难道昨夜曾有一个女人，也像我一样把头紧压在他的胸口？他是我的丈夫，一个不容任何一个女人分占的私有物！除了我之外，谁又有这种权利用嘴唇染红他的衣服和面颊？还有，昨夜他曾流泪，他！流泪！还有，那首小歌：

“今天下午你没有上班，你到哪里去了？”我问。

“你再睡一下，别忙，我自己来弄。”

“上班？”他皱眉。

“给你弄早餐。”我说。

“哦，你打过电话去？”

牧之凝视着我，他的眼睛里满布猜疑。

他每天中午是不回家午餐的，因为往返奔波太累，而在公司里包一顿中饭，下午下了班才回家。所以每天早上他去上班，我们就会有一日漫长的别离。他笑了笑，我觉得他的笑容中含满了苦涩和无奈，这使我满心迷惑。然后，他低声说：

“你病了吗？”他问。

“希望你今天晚上没有加班。”我说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起来做什么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这一切不会是偶然的！不会是一件小事！我翻身下床，他按住我说：

“最近你好像对打电话发生兴趣了！”他冷冷地说。

“昨夜我为你失眠，泪珠儿滴落腮边……”

“多多休息，忆秋。”他也和平常一样地叮嘱着。

“有什么不对？”

做好了早餐，我食不知味地吃着，我发现他也吃得很少，却不住用眼睛打量我，我们彼此悄悄窥探，饭桌上的空气和往常完全不同了，那种沉寂和严肃，又散布着说不出来的一种阴沉，像风暴之前的天空。吃完了饭，他要赶去上班，我和平常一样把他送到房门口。

我直视着他，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！

“不，我该起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