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（第3 / 7页）

共同再创造新的回忆！

于是，她开始了一番平静的叙述，像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一般，她慢慢地托出了她和俞慕槐、欧世澈间的整个故事。包括婚前和俞慕槐的斗气，婚后发现欧世澈的真面目，以及俞慕槐午夜的口哨及重逢，大里海滨的见面与谈话，直说到谈判离婚失败，和她决心远走高飞，以及如何打电话欺骗了俞慕槐的经过，全部说出。叙述完了，她说：

我相信我并不伤悲，

“你错了，羽裳。”慕枫悲哀地说，“你自己也知道，哥哥是那样一个认死扣的人，他永不会忘记你，他也永不会再交别的女朋友。”

因为我忙碌不已；

“那么，照顾他吧！”她含泪说，“照顾他！慕枫，给他再介绍几个女朋友，不要让他孤独，或者，像妈妈说的，他会忘记这一切，再找到他真正的对象，得到他真正的幸福。”

每日拾掇着那些回忆，

昨日曾得到一首你为我写的小诗，喜之欲狂。我也曾为你写过一首，题名回忆，附录于下：

“妈妈说哥哥神情不对，我去找哥哥，他不在家，我却找着了这个。”她把那首小诗递过去。“我想，这是为你写的。”

那回邂逅在雨雾里，

“你怎么忽然想起今天来看我？”

你曾听过我的梦呓，

“随你要我做什么，我都愿意。”

拼凑成我的诗句！

慕枫握着她的手，听了这一番细诉，看着这张凄然心碎的面孔，想着那正受尽煎熬的哥哥，她忍不住也热泪盈眶了。紧握了羽裳一下，她诚恳地说：

不知何时能对你朗读？

“你都知道了，慕枫，这就是我和你哥哥的故事。明天中午十二点钟的飞机，我将离去。像李清照的词‘这番去也，千万遍阳关，也则难问’。至于你哥哥，明天就是我答应给他消息的日子，他会坐在电话机边傻等……”她的眼眶又湿了，“你如愿意，明天去机场送我一下，等我飞走了，你再去告诉他，叫他别等电话了，因为再也不会有电话了。”她静静地流下泪来，“另外，我还有两件东西，本来要寄给他的，现在，托你转交给他吧，你肯吗？”

羽裳低低叹息，默然地沉思着，忽然问：

而今你悄然离去，

“但愿如此，”慕枫说，“却怕不如此！”

给我留下的只有回忆！

“可是，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工具，不是吗？”羽裳问，望着慕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