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准是静极思动，想出国去玩玩，是吗？”杨太太猜测地说，悄悄地看了看女儿，杨羽裳一动也不动地站着，脸上也没有表情，像个雕刻的石像。

“爸爸！”她轻声地叫，“我知道我不好，可是我没办法再和世澈生活下去！”

杨承斌目送女婿离去，听到汽车开远了，他才折回客厅里来。一进门，就看到羽裳坐在沙发中，用双手紧抱着头，杨太太正在那儿苦口婆心地劝解着，羽裳却一个劲儿地摇头，不愿意听。

羽裳慢慢地抬起眼睛来，看了父亲一眼，她的眼光是哀哀欲绝的。

“羽裳！”杨承斌严厉地喊，有些冒火了，“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？”

“羽裳！”杨承斌开了口，“你也太胡闹了！”

“选错了？”杨承斌气得发抖，“羽裳，你一生的胡闹，我都可以原谅。但是，婚姻可不是儿戏，什么叫选错了？你以为选丈夫和买衣裳一样，不满意还可以退货的吗？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！再说，世澈对你还不算好吗？为了你，他工作得像个驴子一样，为了你，他千方百计地赚钱供你享受，为了你，他到处筹款，到处奔波。你还不满意，你要怎样的丈夫才满意？”

“别胡说！”杨承斌轻叱着，“她只是不懂事，闹小孩脾气，你回家去吧，让我跟她谈，年纪轻轻的就闹离婚，这还得了？”

“我选错了。”她低低地说。

“爸，您也别太为难她，不管她怎么胡闹，我还是……”欧世澈欲言又止，一副柔肠寸断的样子。

“滑稽！”杨承斌勃然大怒了，“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？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婚姻吗？”

杨羽裳抬起头来，哀恳地看着父亲。

“什么？”杨承斌和太太同时惊跳了起来，都不约而同地瞪视着羽裳。羽裳仍然呆呆地站着，不说也不动。

“爸爸，你别相信他的话，他是个魔鬼！”

“她要离婚！”欧世澈大声说。

“胡说八道！”杨承斌怒叱着，“羽裳，你也应该长大了，已经结了婚，做了妻子，你怎么还这样糊涂？婚姻大事也如此轻松的吗？由着你高兴结就结？高兴离就离？当初你要嫁给欧世澈的时候，连几天都不愿耽误，吵着要嫁他，现在又吵着要离，你真是神经有问题了吗？以前，我们太宠你，才把你宠得如此无法无天，现在这件事，是怎么样也由不得你的，你还是好好地想想明白吧！”

“我了解！”他拍拍他的肩，“你去吧！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！明天，打包票还你一个听话的太太，好吧？”

“他不爱我，我也不爱他。”

“谢谢您，爸。”欧世澈好脾气地说，“那么，我先走了，再见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再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