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第6 / 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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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两天见到羽裳没有?”他问。
“我能不回去吗?”她拾起头,凄然而笑,“家,那个家是我自己选择的,不是吗?”她望着窗外,默然片刻,愣愣地说,“那儿有只海鸥,你看到吗?”
杨承斌看了太太一眼,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来。
“海鸥?怎会有海鸥?”那母亲糊涂了。
“承斌,你有什么心事吗?”
杨承斌重重地吐着烟雾。
“但是,孩子,这婚姻是你自己选择的啊!”
“不,我不觉得她快乐,”她低声说,“她很苍白,很消瘦,我本来以为她有孕了,但她说根本没有。”她望望杨承斌。“怎么呢?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知道,是我自己选择的。”她的肩膀耸动,身子抽搐,“我要以一时的糊涂来换一生的痛苦!”
杨太太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一只海鸱,一只孤独的海鸥,”她喃喃地自语,“当它飞累了,当它找不着落足点,它就掉进冰冷的大海里。”她带泪的眸子凝视着母亲,“你见过飞累了的海鸥吗?我就是。”
晚上,杨承斌坐在沙发中,深深地抽着烟,满脸凝重的神情,对着那盏落地台灯发怔。杨太太悄悄地注视着他,递了一杯热茶到他面前,不安地问了一句:
杨太太瞪视着她,完全怔住了。
“不是一生,羽裳,”杨太太流着泪说,“过一两年,你就会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了,而且,过一两年,那个俞慕槐也会找着他真正的对象,他会淡忘掉这一切。羽裳,你已经错了一次,不要一错再错吧!你父亲和欧家的力量加起来,足以毁掉俞慕槐整个的前途。羽裳,你不再是个孩子,别再意气用事了,仔细地想想吧!”
“她快乐吗?”
“我懂了。”羽裳没有抬起头来,她的声音苍凉而空洞,“我早已知道这是一次徒劳的挣扎,我早就知道了!早就知道了!”
“前两天她还来过的,怎么呢?”
“那么,明天乖乖地回家去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