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(第3 / 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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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长大了,羽裳。”他说。
羽裳?
“我付过很大的代价,不是吗?”她含泪微笑,仰望着他。
“羽裳哪儿去了?怎么一转眼,这孩子就不见了?羽裳呢?羽裳呢?”
自小心高意气深,
杨太太狠命地捏了他一把,含着泪说:
很好的月光,很好的夜色,你踏着月色而来,停在我的面前,我们相对无言,只是默默凝视。然后,你握住了我的手,我们并肩走在月色里。你在我的耳畔,轻轻地朗诵了一首苏轼的词:“天涯流落思无穷,既相逢,却匆匆,携手佳人,和泪折残红,为问东风余几许?春纵在,与谁同?”醒来后,你却不在身畔,唯有窗前月色如银,而枕边泪痕犹在。披衣而起,绕室徘徊,往事如在目前。于是,我写了一阕小词:
“你安静些吧!她迷不了路,这么二十几年来,她才第一次找着了家,认得了方向,你别去干涉她吧!”
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,俯视她的眼睛:
诗满衣襟,月满衣襟!
“如果我现在吻你,”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不知道会不会被警察判为妨害风化?”
昨夜分明默默临,
“这儿是飞机场,不是吗?”她说。
昨夜我梦到你。
杨承斌愕然了。
慕槐:
这儿,俞慕槐抬起头来,拥着羽裳,一面往前面走,他一面深深地注视着她。
他深抽了口气,烟雾弄模糊了他的视线,他抛掉了手里的烟蒂,再深深吸气,又深深吐气,他摇摇头,想把自己的神志弄清楚些,然后,他把那沓信纸摊在桌上,急切地看了下去:
多少痴心,换得伤心!
“对了!”他的手圈住了她,当着无数人的面前,他的唇压上了她的。
晓风残月费沉呤,
后面,杨承斌伸长了脖子,到处找着女儿,嘴里一面乱七八糟地嚷着:
遍觅知音,谁是知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