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对呀！”刘震宇用手直抓头，“我怎么这么笨，没想出这个好理由去和警察辩论！”

“你是做母亲的哪！”女儿笑得花枝乱颤，“母亲看儿子是横也好，竖也好，我们选男朋友呀，是横也不好，竖也不好！”

“我劝你别去和警察辩论！”俞慕槐说，突然叹口气，“问题就在于是非观念随时在改变。如果你拿这套道理去和警察说，警察反问你一句，中国古时候的女人还都裹小脚呢，是不是现在的女人也都该裹小脚，你怎么说？”

“你牛心古怪的哥哥也有他可取之处呀！”

“我不觉得长发有什么不好，但是整洁却非常重要。我教你一个留长发的办法，或者警察就不会抓你了。”

“是吗？我很怀疑呢，瞧他今天的神色！这孩子整天忙忙碌碌的，真不知在忙些什么？”

“什么办法？俞大哥？”刘震宇大感兴趣。

“不过，妈，你放心，”她说，“总有一天，哥哥会碰到个横也好，竖也好的！”

“你把头发干脆再留长一些，然后整整齐齐地梳到头顶，用簪子簪着，或者用块方巾系着。”

“就是为了我的头发！”刘震宇叫着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对俞慕槐说，“俞大哥，您瞧瞧看，我这头发有什么不好？现在全世界的男孩子都是长头发，偏偏我们不允许，这不是阻碍进步，妨碍人身自由吗？俞大哥，您是刚从国外回来的，您说，国外是不是人人长头发？”

“不是，这几天我在忙一点私事。”

“我只到过东南亚，”俞慕槐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看了杨羽裳一眼，“说实话，香港的男孩子都留长头发，至于泰国和新加坡的男孩子，却都是短发，”他注视着杨羽裳，笑着问，“是吗？”

“你这几天怎么这样忙？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了吗？”

杨羽裳坦然地笑了笑，摇摇头。

慕枫也忍俊不禁了。

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
“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呀，我是真正地无法了解了。我看你哥哥选女朋友，也是横也不好，竖也不好呢！”

“复古呀！瞧瞧古画上，中国的男人谁不是长发？不但长，而且长得厉害，只是都扎着头巾。我告诉你，男人短发只有几十年的历史，抛开梳辫子的满清人不谈，中国自古长发，连孔夫子都是长发昵！”

俞太太被说得笑了起来。

“哦，爸？”俞慕槐站住了。

“别问我呀，我可不知道。”她说，“我没去过泰国和新加坡。”

“慕槐！”

俞慕槐转回头，再看向刘震宇。

真不知在忙些什么！接下来的好几天，俞慕槐是真的忙得不见人影。早上一爬起床就出去，总是弄得深更半夜才回来，家里的人几乎都见不着他。这晚，他匆匆忙忙地跑回来，吃了几口饭，放下筷子，又匆匆忙忙地想跑。俞步高忍不住叫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