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羽裳在哪儿呢？”他忧郁地问。

“嗨！这女孩长得像杨羽裳，怪不得你曾经问杨羽裳姓不姓叶呢！”

十七岁来台，考进师大艺术系。目前系艺术系三年级学生。

杨太太望着那些照片，一张张地看过去，脸色由白而红，又由红而转白了。慕枫也伸过头去看，惊异地叫了起来：

这一页的记载到此为止，后面还有厚厚的一沓，杨羽裳再也没有勇气去翻阅下面的，她抬起头来，呆呆地望着俞慕槐，愣愣地说：

“伯母，你叫我的名字慕槐吧！对羽裳的事，我也不知该怎样解释，这儿有一沓照片，是我在新加坡照的，照片中的女孩，是个歌女，名叫叶馨，我想——您认识她的。”他把照片递过去，“这女孩有个很凄凉的身世，出生在贫民窟里，父亲酗酒，母亲患肺病，哥哥在监牢里，全家的生活，靠这歌女鬻歌为生。”他注视着杨太太，“一个很值得同情的女孩，不是吗？”

“慕槐，原谅她，这是她第一次动了真情！”

母名：张思文。

杨太太如释重负地松口气，把他带到杨羽裳的房门口，手按在门柄上，她低声说：

居住过之城市：旧金山、马尼拉、新加坡、香港、台北、曼谷、东京，以及欧洲。

“好吧！我去和羽裳谈谈！”

“原来你都知道了！”

俞慕槐心中一动，所有的火气都没有了。想到羽裳的伤心，相反地，他心中竟升起一股难解的懊悔与心疼的感觉，他是太过分了！她只是个顽皮的孩子，所行所为，不过是顽皮与淘气而已。他不该戏弄她的感情。垂下了眼帘，他轻叹了一声，有些寥落地说：

“是的，我都知道了。”俞慕槐点点头，阴沉地说，“你一生所做的事，这个卷宗里都有，包括你童年假扮成小乞丐，去戏弄警察，扮演残废，去戏弄一个好心的老太太。以至于十七岁那年，在香港，你假扮作一个痴情姑娘，去戏弄一个年轻人，弄得那年轻人为你吞安眠药，差点送掉了命。你父亲的事业遍及世界各地，你又有护照上的方便，于是，每到假日，你就世界各地乱跑，走到哪儿，你的玩笑开到哪儿。你扮过歌女、舞女，也冒充过某要人的女儿。你扮什么像什么，受你骗的人不计其数，包括我在内。每当闯了祸，你有父母出面为你遮掩，反正钱能通神，你的恶作剧从未受到惩罚。你的哲学是：人生如戏！于是，你天天演戏，时时演戏，对人生，对感情，你从没有认真过！”

“在她的卧室里。”杨太太说，祈求地看着俞慕槐。“俞先生，我是个母亲，我了解我自己的女儿。我知道，她一定对您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，但是，你已经报复过她了，她一生要强，这是第一次我看到她这么伤心。俞先生，解铃还是系铃人，你去劝劝她吧！”

杨羽裳听呆了，大大地睁着眼睛，她注视着他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那站在一边的慕枫，也听得出神了。

学历：六岁毕业于旧金山xx幼稚园。

那母亲的脸色更苍白了，她哀求似的看着俞慕槐。俞慕槐把要说的话咽住了，再叹了口气，他说：

十二岁毕业于马尼拉xx小学。

“除了长相之外，这女孩没有一个地方像杨羽裳！”俞慕槐说，“抛开这歌女不谈，我还有另外一个故事，却发生在香港……”

十五岁毕业于香港xx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