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我没有开玩笑！”高寒正色对可慧说，“我一生最不敢开玩笑的就是对她！我一生最认真的就是对她！我早就想告诉你了，但是……”

她张大眼睛，凝视高寒。

“高寒！”盼云悲痛地低喊，“不要太残忍，高寒！请你不要再说了！”

“我必须先走一步了。”她盯着高寒，“你们‘好好’谈啊！”

“别说你忘了狗店前的一幕！别说你忘了尼尼是怎么来的！”

高寒听出她的言外之意，看到她那警告的眼神，蓦然间心头一震，她又想逃了！他忽然觉得这一团纠结的乱麻，如果不狠心用剪刀给它一阵乱剪，就永远理不清楚了。迅速地，他沉声说：“不要走！盼云！”

“啊？”

盼云一惊，可慧也震动了。可慧诧异地看高寒，心里有种模糊的警惕。

“唔，”高寒哼了一声。“没有。”

“所以你今天不许说！”

“就知道你跟我胡扯八道！小婶婶，”她掉头看盼云，“给我看看那支歌！”

“呃！”高寒顿了顿，“所以，我今天要跟她说清楚！所以……”

“歌？”盼云一愣，“什么歌？”

“我先认识你！”他冷冷地接口。

盼云直觉到空气中的紧张，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皮包，还来不及移动身子，高寒的手已经重重地盖在她的手上，压住了她的手和那个皮包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，高寒，”她挣扎着说，“你……你是先认识可慧……”

“高寒！”可慧诧异极了，张大眼睛惊呼。“你在干什么？不要对小婶婶不礼貌，她是不开玩笑的！”

“今天，不管我是接受可慧，还是拒绝可慧，你反正预备退到一边去了，对不对？”他紧逼着她，“如果你真想逃开我，你也就少管我的事！我爱拒绝谁，我爱跟谁好，与你都没有关系，不用你来管！”他用力甩开她的手，气呼呼地沉坐在沙发中喘气。

“好好，不要吵，不要叫！”盼云轻蹙起眉梢，“我不该提责任两个字，好吗？算我说错了，好吗？高寒，听我说——”她深深地注视他，“可慧昨晚到我房里来，她告诉我，她全心全意地爱你！”

“你们写的那支什么《莲花落》啊！”

“我没有‘追’她！”高寒暴躁地低嚷，“什么叫做‘追’？我没说过我爱她，我没有吻过她，我没和她做过任何超友谊的行为，怎么叫做‘追’？难道我和一个女孩跳跳舞，看看电影，逛逛马路……就要谈到负责任！如果这样，我高寒起码该对二十个女孩负责任了！”

盼云一阵心慌意乱。本能地又想逃避了。

“好吧，”她忍耐地咽了一口口水，“就算你先认识我，你却先追了可慧……你要对她负责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