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第1 / 6页）

问不清，问不清的是爱的情绪；

“这么热的天，还出去遛狗？”他问，眼光落在她那年轻细致的面庞上。

见也依依，别也依依！

也曾听杜鹃的轻啼，

“是！”可慧笑着，奔出去拿歌谱。

听不清，听不清的是爱的低语；

“拜托拜托，你去给我拿来好吗？”

魂也依依，梦也依依。

也曾数窗前的雨滴，

盼云无法拒绝了，她无法拒绝这两个年轻人的热情和好意。而且，她明白，可慧并不是要她表演弹琴，而是要借她的表演带出高寒的“才气”。她拿着琴谱，走到钢琴前坐下。可慧早已把吉他塞进了高寒手中。她望着那谱，弹了一段前奏，立刻，她又被那奇妙的音符捉住了，她开始认真地弹了起来，和着高寒的吉他，这次，他们的合奏已经达到天衣无缝，不像上次要改改写写。高寒站在钢琴边，弹了一段，他就开始唱起来了，完全没有窘迫，他显然非常习惯于表演，也唱得委婉动人而感情丰富。于是，盼云惊奇地发现，他对原来的词句，已经修正了很多，那歌词变成了：

也曾数门前的落叶，

“来！小婶，你弹弹看！”她跑过去打开了琴盖，把琴凳放好，对盼云夸张地一弯腰，一摊手，拉长了声音说，“请——”

数不清，数不清的是爱的轨迹；

“在你摩托车的包包里！”可慧说。

也曾问流水的消息，

“嗨！”高寒一下子闪到她面前，冲着她微笑，很快地说，“记不记得上次那支歌？可慧要我把它写成套谱，我真的写了，通常没有钢琴谱，我也加上了。而且，我把那歌词改了改，写成了完整的，你要不要弹一弹试试看？”他浑身东摸西摸，大叫，“可慧，我把歌谱放到什么地方去了？”

也曾问白云的去处，

盼云笑笑，没有回答，接过了西瓜汁，她低声道了句谢。小狗从她膝上跳下去，躲到屋角，躺在地上，吐着舌头喘气，它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。

可慧奔回来了，举着歌谱。

聚也依依，散也依依。

“你会喜欢那支歌，我向你保证。”他说。

也曾听海浪的呼吸，

盼云瞪着高寒，唉！她心中在叹气，我并没有兴趣弹琴，我也不想弹琴，尤其在这么多人面前，我一点情绪都没有，真的没有。她的眼光一定流露了内心的感觉，因为高寒的神情变得更热切了，有种兴奋的光彩燃亮了他的眼睛，他看来满身都是“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