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他们在房间里已经很久了，是不是？”他问。

“你不会在意她失足过吗？”她再问。

“能不能再给我一杯咖啡？”她问。

“我爱你。”他再答。“你善良得像个天使！别把我想成木钟！”

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来。

泪光在她眼里闪烁，她闭了闭眼睛，用手支着头，她有片刻垂首不语，然后，她抬起眼睛来，又带泪，又带笑的望着他。

“这就是晓妍的故事。”她低语：“我把它告诉你，因为这女孩第一次对感情认了真，她可能会成为你的儿媳妇。如果你也认为她不是一个好女孩，那么，别再伤害她，让我带她走得远远的，因为她只有一个坚强的外表，内在的她，脆弱得像一张玻璃纸，一碰就破，她禁不起刺激。”

“你不了解晓妍，”她摇摇头，“假若她没有认真，她就不会发生今晚这种歇斯底里的症状，她会嘻嘻哈哈，满不在乎。”

俊之凝视着雨秋，他看了她很久很久。在他内心深处，晓妍的故事确实带来了一股压力。但是，人只是人哪！哪一个人会一生不犯错呢？雨秋的眼睛清明如水，幽柔如梦，他想着她曾为那女孩所做过的努力，想着这两个女人共同面对过的现实与挣扎。然后，他握着她的手，抚摸着她手上的皮肤，他只能低语了一句：“我爱你，雨秋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她在认真？我看，是子健在认真呢！”

她的眼睛眨了眨，眼伫立即泛上了一层泪影。

“我很关心，”他说，“只是你来了，我就不能抑制自己，似乎眼中心底，就只有你了。”他握紧了她的手，眼底掠过一抹近乎痛楚的表情。“雨秋！”他低唤了一声：“我想告诉你……”

“你认为——”她顿了顿：“子健也能接受这件事实吗？”

“没什么，”她摇摇头，“让我和你谈谈晓妍，好吗？我不相信你能不关心。”

他想了想，有些不安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
俊之疑惑的看着她。

“你不会轻视那女孩吗？”她问。

“很抱歉，俊之，”她说，“我第一次见到子健，听他说出自己姓贺，我就猜到他是你的儿子。但是我并没告诉你，因为，我想，他们的感情不见得会认真，交往也不见得会持久。晓妍，她一直不肯面对异性朋友，她和他们玩，却不肯认真，我没料到，她会对子健真的认真了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他仍然说，答非所问的。

他叹了口气，站起身来，给她重新倒了一杯咖啡。咖啡的热气氤氲着，香味弥漫着。她的眼睛模糊而朦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