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3 / 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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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啜了一口咖啡，眼睛里充满了嘲弄的笑意，然后，她慢慢的念：
“这么早。”他再更正她。
“哈哈！”俊之不能不笑：“好一句‘骂自由他骂，人还是我人，请看骂人者，人亦骂其人。’雨秋，你这首骂人诗，才把人真骂惨了！”他越回味，越忍俊不禁：“雨秋，你实在是个怪物，你怎么想得出来？”
“你很笃定啊！”她说。
请看骂人者，人亦骂其人！”
“不，我并不笃定。”他坦白的说：“在这种事情上，我完全没有把握，子健会有怎样的反应，我想，这要看子健到底爱晓妍有多深。反正，我们只能等。”他说，站起身来，他再一次为她注满了热咖啡。
骂自由他骂，人还是我人，
她瞅着他，笑容隐没了，她轻轻一叹。
“是的。”
“不管和你谈什么，”他低声的说，“都是我莫大的幸福，我愿意坐在这儿，和你畅谈终夜。”
“你认为晓妍会把这一段告诉子健？”
他紧紧的凝视着她。
“喝这么多咖啡，我今晚休想睡觉了。”她说。
有人终须骂，不骂不成人，
“今晨，”他更正她，“现在是凌晨两点半。”
“闻道人须骂，人皆骂别人，
“哦，”她惊讶，更加不安了，“已经这么晚了？”
“她会的。”她说：“因为我已经暗示了她，她必须要告诉他。如果——她真爱他的话。”
“人就是这样的，”她说，“骂人与挨骂，两者皆不免！惟一的办法，就是抱着‘骂自由他骂，人还是我人’的态度，假若你对每个人的议论都要去注意，你就最好别活着！我也常对晓妍说这话，是了，晓妍……”她猛然醒悟过来：“我们把话题扯得太远了，我主要是要和你谈谈晓妍。”
“那么，我们担忧也没用，是吗？”俊之沉思着说：“你不愿离开云涛，因为你要等待那个答案，那么，我们就等待吧，我想，很快我们就可以知道子健的反应。”
雨秋耸了耸肩。
她看来心魂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