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1 / 6页）

“站住！”婉琳说：“不说清楚，你不要走！”

“我很坚持。”她扬起下巴：“否则，我一辈子不理你！”

“好吧！”子健站住了，清清楚楚的说：“我在云涛，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，剩下的事，你去问爸爸吧！”

“哦，妈！”子健慌忙说：“我告诉你吧！我昨夜整夜都在云涛，并没有去什么坏地方。”

回到家里，穿过那正在洒水的花园，他仍然吹着口哨，“跳”进了客厅。迎面，母亲的脸孔一下子把他拉进了现实，婉琳的眼光里带着无尽的责备，与无尽的关怀。

“云涛？”婉琳诧异的张大眼睛：“云涛不是一点钟就打烊了吗？”

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街道的车群中，再也看不见了，他深吸了口气。奇怪，一夜无眠，他却丝毫也不感到疲倦，反而像有用不完的精力，在他体内奔窜。他转过身子，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，吹着口哨。电线杆上挂着一个气球，不知是那个孩子放走了的。他跳上去，抓住了气球，握着气球的绳子，他跳跃着往前走，行人都转头看着他，他不自禁的失笑了起来，松开手，那气球飞走了，飞得好高好高，好远好远，飞到金色的阳光里去了。

“是的。”

子健深思着，昨晚是在云涛和父亲分手的，不，那已经是凌晨了，当时，父亲和雨秋在一起。他蹙紧眉头，咬住嘴唇。

“从他昨天早上出去以后，我就没有看到过他！”婉琳气呼呼的说：“你们父子到底在做些什么？你最好对我说个明白，假若家里每个人都不愿意回家，这个家还有什么意义？你说吧！你爸爸在哪里？”

“说呀！说呀！”婉琳追问着，“你们父子既然在一起，那么，你爸爸呢？”

“噢！”子健蹙起眉头，有些弄糊涂了：“爸爸，他不在家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爸爸在哪里。”子健摇了摇头，“真的不知道。”“那么，你呢？你在哪里？”

“当然。”她嫣然一笑，好甜好甜。然后，她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。对他挥了挥手，她的笑容漾在整个的阳光里，钻进车子，她走了。

“那你在云涛做什么？”

“我怕你。”他说：“你现在成为我的女神了。好，我听话，晚上一定要来！”

“没做什么。”子健又想往里面走。

他无可奈何的耸耸肩。

“爸爸！”婉琳的眼神凌厉，她的面孔发青。“如果你能告诉我，你爸爸在什么地方，我或者可以去问问他，你去了什么地方？”

“我……”子健犹豫了一下。这话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。“哦，妈，我一夜没睡觉，我要去睡一下，等我睡醒再说好吗？”

“哦！”子健错愕的“哦”了一声，转着眼珠：“难道爸爸没告诉你吗？”

“不行！”婉琳拦在他面前，眼眶红了。“子健，你大了，你成人了，我管不着你了，只是，我到底是你妈，是不是？你们不能这样子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塞了：“我一夜担心，一夜不能睡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说说看，子健，”婉琳瞪着他，“一夜不回家是什么意思？如果你有事，打个电话回来总可以吧？说也不说，就这样失踪了，你叫我怎么放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