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晓妍，”他轻唤着她的名字，“晓妍，你注定要恋爱，只是，要等到遇见我以后。”

“怎么样呢？”婉琳不解的问。

给她这样坦率的一叫一闹，他心情激荡而酸楚，泪光不自禁的在他眼里闪亮。

“怎么？”她望着他。

“什么都没做！”

“不好。”子健说。

“一个女孩子，和你单独在云涛过了一夜，你们什么都没做！”婉琳点点头：“你以为你妈是个白痴，是不是呀？那个小太妹……”

走出了云涛，满街耀眼的阳光，车水马龙的街道，热闹的人群，蔚蓝的天空，飘浮的白云……世界！世界怎能这样美呢？晓妍仰望着天，有一只鸟，两只鸟，三只鸟……哦，好多好多鸟在飞翔着，她喜悦的说：“子健，我们也变成一对鸟，加入它们好吗？”

“你很坚持吗？”他问：“一定不要我陪吗？”

“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？”婉琳尖叫了起来：“整夜吗？你整夜单独和一个女孩子在云涛？你发疯了！你想闯祸是不是？那个女孩子没有家吗？没有父母吗？没有人管的吗？肯跟你整夜待在云涛，当然是个不正经的女孩子了！你昏了头，去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胡闹？如果闯了祸，看你怎么收拾……”她的话像倒水一般，滔滔不绝的倾了出来。

“不行！”她摇头，固执的：“你要回家去睡觉，如果你听话，晚上我们再见面，六点钟，我到云涛来，你请我吃咖哩鸡饭。”

“妈！”子健喊，脸色发白了。“请你不要乱讲，行不行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，我告诉你，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、最可爱的女孩。你应该准备接受她，因为，她会成为我的妻子！”

他笑了。阳光在他们面前闪耀，阳光！阳光！阳光！他想欢呼，想跳跃，欢呼在阳光里，跳跃在阳光里。转过头来，他对晓妍说：“让我陪你去学琴吧！”

“妈！”子健尽力压抑着自己要爆发的火气：“你没见过她，你不认得她，不要乱下定语，她不是个小太妹！我已经告诉你了，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！”

“我们走吧！”子健说。

“最完美的女孩绝不会和你在外面单独过夜！”婉琳斩钉截铁的说：“你太小了，你根本不懂得好与坏，你只是一个小孩子！”

他们相对注视，眼睛，常常比人的嘴巴更会说话，他们注视了那么久，那么久，直到云涛的大门响了，张经理来上班了，他们才惊觉过来。

“妈，我今年二十二岁，你二十二岁的时候，已经生了我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婉琳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。“一个和你在云涛鬼混了一夜的女孩子……”

“啊呀！”她叫：“你真会胡说八道！”

“妈！”子健大声喊，一夜没睡觉，到现在才觉得头昏脑胀：“我们没有鬼混！”

“因为，我不喜欢鸟的嘴巴，”他笑着低语，“那么尖尖的，如何接吻呢？”

“没有鬼混？那你们做了些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