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（第2 / 6页）

“你的炉火里一定也有另一番境界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雨秋深思的望着她。

珮柔迎着她的目光，她们彼此深深注视着。

他叹息，再吻她，一面伸手去拿椅背上的夹克。

“秦阿姨，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奇怪的女人，你洒脱，你自信，你独立，你勇敢，你敢爱敢恨，敢做敢当，你什么都不怕，什么都不在乎，像一只好大的鸟，海阔天空，任你遨游。你的世界，像是大得无边无际的。”

她翻转身子，用手揽住了他的颈项，她开始温柔的、甜蜜的、细腻的吻他。一吻之后，她轻轻的扬起睫毛，那两颗乌黑的眼珠，盈盈然，蒙蒙然的直射着他，她好温柔好温柔的低问：“现在，你要陪我去吗？”

雨秋倾听着，她微笑了。

“哦！”雨秋沉吟的，她抬起眼睛来，直视着珮柔，她的脸色温和而亲切。“珮柔，你任何话都可以对我讲，”她坦率的，“关于什么？你爸爸？”

“晓妍现在在我家。”珮柔笑容可掬：“和哥哥在一起，我想——不到十二点，她不会回去的！”

珮柔又一震，她抬起睫毛来了。

“晓妍呢？”他问：“你总不能当着晓妍谈。”

“没有秘密可以瞒过你，是不是？秦阿姨？”她问。

“你不但厉害，而且聪明。”他说。

“是吗？”她问：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！当你们来以前，我正在想，我的世界似乎只有一盆炉火。”

江苇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珮柔摇摇头。

“第云理之所必无，安知情之所必有邪！”她引用了他刚刚所念的句子。

“今晚是杜伯伯过生日，爸爸妈妈都去了，根据每年的经验，不到深夜不会散会，何况，我已经告诉妈妈，要她绊住爸爸。至于秦雨秋，”她仰头看看那黑沉沉的天空，和无边的细雨，“只有傻瓜才会一个人冒着风雨，在这么冷的天气往外跑。”

雨秋勉强的微笑了一下。

走出了江苇的小屋，外面是冬夜的冷雨。这是个细雨蒙蒙的天气。夜，阴冷而潮湿，雨丝像细粉般洒了下来，飘坠在他们的头发上、面颊上、和衣襟上。江苇揽紧了她，走出小巷，他问你怎么知道今晚秦雨秋在家？又怎么知道你爸爸不会在她那儿？”

“你脸上根本没有秘密，”她说，“你是带着满怀心事而来的。是什么？珮柔？”

“你不止聪明，而且灵巧，不止灵巧，而且——让人无法抗拒。是的，我陪你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