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（第2 / 4页）

“谁？”她脑筋转不过来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
离别时再回首一片落寞，

“他待你不好吗？”他问，很认真地。

错，错，错，都是错！

她抬起头来，立刻接触到那闪亮的眼镜片，和镜片后那对闪亮的眼睛。她的心脏怦然一跳，唐万里，“七四七”！好久没碰到了，这些日子来，他在躲她，她也在躲他。一见到唐万里，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眼眶就湿了。透过泪雾，她发现他晒黑了些，成熟了些。他直直地盯着她，好久都不说话，然后，他的手忽然盖在她的手背上。

“胡扯八道！”他嚷，“当你是我的女朋友的时候，你整天笑嘻嘻的，又爱吃又爱闹！我几时允许过你瘦成这样子？我几时允许过你一天到晚悲悲切切的？他把你怎么样了？他怎么可以让你一天比一天瘦下去？”

她收回了手，惊跳起来。仓促地，她穿过那一排排的长椅子，逃出了礼堂。

“我……”她挣扎地说，“快乐，很快乐！”

然后，一连好几天，都没再遇到他。接着，毕业晚会来了。巨龙乐队全体登台，唱了好几首惜别歌，其中有一首，是唐万里独唱，阿文他们给他伴奏和声的，那首歌曾让好多好多同学掉眼泪，包括雪珂在内。

“别撒谎！你不快乐！”

该抓住的幸福已经失落，

那个人看到了她，笔直地向她走了过来，一声不响地坐在她身边。

该挽住的年华已经度过，

四年的时光已悄悄流过，

“哦！”她应着。“不，他很好，很好。”她连说了两个“很好”，好像必须强调什么。他凝视她，一下子紧握住她的手，把她握得好痛好痛。有股怒气飞上他眉梢，他恼怒地说：

数不清校园里有多少欢乐，

“当然是那个人！”唐万里不说那名字，那名字会刺痛他。“那个有辆野马的家伙。”

相聚的时光几人珍惜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