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（第1 / 5页）

混乱中，万皓然已经一把抓起自己的吉他，一面冲到雅晴身边，抓住雅晴的胳膊，急促地说：

他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，他不该攻击万皓然。雅晴的背脊又开始僵直起来，她对他的同情和柔情全飞走了，她紧盯着他，声音幽冷而清脆：

“我们快走，我有前科，不能被他们抓住！”

这儿是万皓然的地盘，这儿充斥了万皓然的歌迷和拥护者。雅晴发现，只要尔旋一倒下去，总要吃一些暗亏，有人去踩他的胳臂，有人踢他的腿，甚至有人扯他的头发，按住他不让他站起来……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，在几分钟之内，雅晴巳经看到血从尔旋的嘴里、鼻子里涌出来……她尖叫，不停地尖叫：

“不！”

“不要打！不要打！求你们不要打！住手！万皓然，你在谋杀他！住手！万皓然……”

“我不能放你！”他哑声低吼，眼睛涨红了。“再任凭你自由下去，你会失去理智！跟我走！”

但，她的尖叫声淹没在那些疯狂的群众声里了。咖啡馆的经理老板全出来了，但是，场面早已无法镇压。就在这时，警笛响了，有人报了警，那些年轻人大喊着：

“你已经杀死过一个桑桑，是不是准备再杀第二个？你知道她是谁吗？你知道你已经快变成一个职业刽子手了吗？你专门扼杀那些最最纯洁稚嫩的生命……”

桑尔旋抬头看着万皓然。他的声音幽冷而清晰：

他的话没说完，因为，蓦然间，万皓然一拳就对着桑尔旋的下巴挥过去。他打得那样用力，尔旋的身子直飞出去，落在后面的桌子上。一阵大乱，一阵惊呼，一阵唏哩哗啦乒乒乓乓的巨响，桌子倒了，杯子、碟子、糖罐、奶杯……全撒了一地，摔成粉碎。雅晴尖叫着，不停地嚷着：

“放开她，她不欢迎你光临！”

“不要打！不要打！万皓然，求你不要打……”

“不不不！”她嚷着，“我不是你妹妹，你少管我！放开我！”

“警察来了，万皓然，快跑！”

“我管得着，”他狂怒而激动了，激动得失去理智，“你是我的妹妹，你要跟我回家！”

同时，他们一个个纷纷夺门而出，场面更加混乱了。

“他不是流氓，也没有人诱惑过我。你放开我，让我去！你管不着我！”

歌声停了，吉他声停了。万皓然放下了他的吉他，大踏步地走了过来，他把一只手放在尔旋的衣领上，冷冰冰地，打鼻子里哼着说：

可是，尔旋站起来反击了，他也一拳揍上了万皓然的肚子。战争是开始了，而且，一开始就无法收拾。他们两个像两只已被激怒的野兽，彼此都想撕碎对方，彼此都想吃掉对方，彼此都想毁灭对方……雅晴立刻发现，桑尔旋完全趋于劣势，因为，那些观战的年轻人也疯狂了。他们高叫着，又鼓掌又呼啸，不停地喊：

“不！”

“万皓然，揍他！万皓然，加油！万皓然，用力！万皓然，打得好！万皓然，左勾拳，万皓然，用腿，踢他！踹他……”

“跟我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