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（第3 / 6页）

奶奶可心疼坏了。一面笑，她一面推着兰姑，叫着纪妈：

“那么，奶奶，为什么你不继续装下去呀？让我也得意一下，我演得好用功啊！”

送上一片小小的桑叶，

雅晴扬着睫毛，定定地看着奶奶，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。这些日子来，她演戏，尔旋演戏，尔凯演戏，兰姑和纪妈统统联合起来演戏……她却再也没想到，这里面戏演得最成功的，居然是奶奶！大家都没骗倒老奶奶，而奶奶却把每个人都骗了！她望着奶奶，看得发呆了。

她识相地没打开。后来，她把礼物抱回房去，才飞快地拆开了尔旋的包装纸，她发现里面是个考究的盒子，她好奇地打开盒子，有片绿油油的桑叶放在红丝绒的衬里上，她拾起桑叶，才发现是片薄翡翠镌出来的，居然镌成一片心形。桑叶下面，是张小笺，写着：

“怎么了？”奶奶推推她。

“回房间再看！”

“好的，奶奶。”雅晴搀扶着奶奶，一步步走上楼。奶奶回头对楼下笑着：“你们要玩就继续玩啊，别让我扫你们的兴。”

雅晴的脸发热了。

“不行了，奶奶的老骨头受不了了。桑丫头，你扶我回房去睡觉吧！”

“奶奶，你什么时候证实我是假的了？”

那晚，他们一直闹到夜深。当大钟敲了十二下，奶奶伸了个懒腰，满足地叹了口长气，说：

“我在想……我们……都不是你老人家的对手。”

大家又哄然大笑了起来，那天晚上，不知道怎么就有这么多笑料，不知怎么就有这么浓郁的欢乐气息。当然，那晚，雅晴也收到很多耶诞礼物，都是又名贵又可爱的，从红宝石别针到珊瑚耳环，应有尽有。奶奶给了她一个金链子，下面是块锁片，镜片上镂着一个“桑”字。尔旋呢？尔旋的礼物用个很考究的盒子装着，当她要拆封时，尔旋趁混乱中，在她耳边说了句：

奶奶居然笑了起来。

“兰丫头，快去把那孩子给我扶起来！纪妈！纪妈！咱们不是有冰镇酸梅汤吗，给他们一人一碗，可别累坏了。敢情这就是‘弟是哥’哇，我看，干脆改个名儿，叫‘累死我’好了！”

“让我告诉你，装糊涂比什么都容易。”

“九月中。”

她合上盒子，收好桑叶，再下楼的时候，她的脸红红的，眼睛亮亮的，而尔旋的眼光，就一直跟着她转，使她不得不扑到奶奶怀里去撒娇撒痴，以逃避尔旋那露骨的逼视。

“噢，”她愣住了，“这么说来，你老早老早就已经知道了？”

附上我那悠悠的未来！
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