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（第3 / 6页）

“呃！”他一惊，车子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擦身而过。

她看着他，叹口气：

尔旋更加疑心了：

“这算干什么？”

“真的要知道！”

“你该穿燕尾服！”她说，“再戴顶高帽子，拿一把金拐杖……”

“你敢听？不后悔？”

陆士达笑笑，不知说什么好。

雅晴在他那诚挚的眼光下融化了。

“我为你的勇气而更爱你，爸。”雅晴温柔地说，“这就是——爱情。无论什么东西都阻碍不了你们要结合的决心，这种勇气，就是爱情。”

“还有我的生命！”他正色说，“我不是魔术师，雅晴，我只是个小人物。一个小人物，有天无意走上了一座天桥，发现有个女孩站在阳光底下，从此……世界就变了。雅晴，你对我来说，是命运安排的奇迹！”

从陆家出来，已经是黄昏了。落日挂在天边，又圆又大，彩霞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。雅晴坐上了尔旋的车子，心里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，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。她一直哼着歌，虽然哼得荒腔走板，她仍然自顾自地哼着。尔旋开着车，一面悄眼看她。除了她那闪亮的眼睛那红润的双颊之外，他只看出她的喜悦。他很怀疑，什么事使她这样兴奋，这样快活呢？终于，他忍不住地问了出来：

她正眼看他。

“帮帮忙，”他喊，“不要卖关子吧！”

“好，”他说，“我送你回去，我早就该去拜见你父亲了。”他忽然有些紧张，“我也该买样东西送你父亲，给我出点主意，该送什么？哦，对了，你看我会不会穿得太随便了？我是不是该穿西装打领带……”

“我问我爸爸，有关我的终身大事！”她面不改色地说。

“别忘了，我姓陆呵！”她说，“这是送爸爸和曼如的。今天，我要回去一趟。”

“你——改变了我的生命。我一度认为，只有魔术师才能改变我的生命。你使我觉得，我活着，有我的价值，为了奶奶，我延长了她的生命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和你爸爸关在房间里，谈了好久好久，差点害我在外面闷出病来。你们都谈些什么？”

“我不懂。”他皱眉。“这是恭维还是讽刺？”

“真的要知道？”她问，声调怪怪的，眼神也怪怪的。

“你是个魔术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