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5 / 6页）

“不。”

“是。”她低答。

“雅晴！”他喊。

他死死地看着她，那乌黑闪烁的眸子转也不转。

她坐下来，端着茶杯，很好的绿茶，茶叶半漂浮在杯子里，像湖面的一叶小舟。湖面？她又记起那湖水，那梧桐，那落叶，那粗犷狂野的吻……

“好！”他终于说，“如果需要时间和考验，我们有的是时间和考验！我会守着你！但是——”他捏紧她的下巴，“你答应我，不再见那个人了吗？”

“你害我失眠了一整夜。”

“……是的。”尔旋沉吟着，“万皓然和我同年，我们曾经是小学同学，又是中学同学。”

她不语，只是轻轻地转动眼珠，犹疑地望着他。他的眼珠多黑呀，多深呀，多亮呀！她的心脏又评评地跳动起来了。那醉意醺然的感觉又在体内扩散了。

“我在听。”她说，“你要告诉我万皓然的事。”

“他在改变你！”他说，“你知道，这句话对我的打击有多重吗？”

“我们错了，行吗？”他闷声说，喷着烟雾，“最起码，我承认，我错了。行吗？我们一开始就该告诉你有关万皓然的一切，而不该隐瞒许多事情！”他把她推到沙发边，声音放和缓了，他柔声说：“坐下吧，雅晴。”

“不。”她清楚地回答。“我只能答应，不去找他。如果偶然遇到了……”

“你们不是一直避免谈他吗？”她问。“你们不是认为我没必要知道这段故事吗？你不是‘保证’万皓然不会成为我们这场戏中的障碍吗？为什么你又要谈他了？”

“你躲开！”他说。

“让我们来谈谈万皓然，好不好？”桑尔旋忽然站在她身边，开门见山地说，他的一只手温和地搭在她的肩上。

她振作了一下，啜了口茶，挺直了肩膀。

“我——我——”她结舌地、吞吞吐吐地说，“我的意思只是说，我们彼此认识的时间还太短，我们还需要时间，需要考验……我……我是真心的。”

“你心不在焉。”

“那句话是真心的？我并没得到你？”他低问。

“嗯？”她一怔，抬起头来，仿佛大梦初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