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（第5 / 11页）

祖望憋着气，拼命按捺着自己，拉着云翔回家去。

红烛高高地烧着，爆出无数的灯花。

云翔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，走进家门，一路上咬牙切齿地大骂：

“来人呀！把他关回去！”

“好漫长的一天，终于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！累不累？”

警察们大声应着，就一拥而上。祖望急忙上前拦住，忍气吞声地赔笑。

雨凤感动极了，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。两人依偎片刻，他怜惜地说：

“好了，好了！他关了一夜，难免脾气暴躁，你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，让我带他回家吧！”连忙对云翔使眼色，“云翔，不要放肆！有话，回家再说！”

“你把我和这些土匪流氓关在一起，他们扒了我的衣服，抢了我的钱袋，你这儿还有王法没有……”

“今晚在待月楼，我们不是拼命在‘施’吗？”

“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穷人，你展二少爷有钱有势，就当是救济贫民吧！还好我把你跟他们关在一起，不过扒了你的衣服，如果真正跟犯人关在一起，你这么吵闹，大概早就扒了你的皮！”

“可是，它太多了呀！我整个人，都装不下了！人家有钱人，常常对穷人施米，施药，施钱什么的，我们可不可以去‘施幸福’‘施快乐’，让那些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的‘穷人’，都能分享我们的幸福！”

云翔气疯了，对黄队长大吼：

“你这么美丽，浑身都焕发着光彩。今天掀开喜帕那一刹那，我看着你，眼前闪过了所有我们从相识以来的画面：初相见的你，落水的你，唱曲的你，刺我一刀的你，生病的你，淋雨的你……直到现在这个你！我觉得简直有点像做梦，不相信这个新娘，真的是我的！我想，我这一生，永远会记得每一个刹那的你，尤其是今天的你！我的新娘，你会一辈子是我的新娘，当我们老的时候，当我们鸡皮鹤发的时候，当我们子孙满堂的时候，你还是我的新娘！”

云翔看到警察上前，再看那间牢房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，不敢多说。

半晌，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双手，虔诚地、真挚地、深情地说：

“好了！展老爷子，人呢，交给你带回去！你签的字、立的保可别忘了！这次，我们只不过留了他一夜，下一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！”

雨凤坐在床上，他坐在她身边，两人痴痴对看，浑然忘我。

“傻姑娘，幸福和快乐，永远不嫌多！”

“我要告你！你吃里扒外，你这个卑鄙小人！”

他拥住她。

黄队长大怒，回头喊：

“很累，可是，很兴奋。”她凝视他，眼中漾着醉意，“人，可以这样幸福吗？可以这样快乐吗？会不会太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