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2 / 3页）

“祖望，我们忽略了你带来的客人了。”

“哎唷！真骨稽！真骨稽得要死掉了。”

“不算话的在地下滚！”他还是“滚”。

小俞从地上跳起来，对何飞飞弯弯腰说：

“你说话算不算话？”何飞飞用手叉着腰问。

“小姐，希望有一天你真的抽筋抽死掉才好呢！”

我们大家面面相觑，想不到都被何飞飞唬住了，接着，我们就爆发般地大笑了起来，指着何飞飞又笑又骂。而何飞飞呢，她正一脸正经，毫不客气地揪着小俞的衣服，一迭连声地说：“滚！滚！滚！你滚！马上滚！”

她真的“接近”完成了，但是，在那一刹那，我们就听见何飞飞“哎唷”地一声尖叫，接着“噗通”一声，她整个人都滚倒在地毯上了。大家哄然大笑了起来，小俞长长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，笑着喊：

“这不行！”小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，“这简直赖皮！”

“我能做！我能做！”何飞飞喘着气喊，“你看我这就完成了！”

“你才赖皮呢！”何飞飞喊，“大家都听到你说要滚的，不管！你今天非滚不可！”

“你要是做得到呀，”三剑客之一的小俞喊着，“我就在地上滚，从客厅里一直滚到大街上去！”他是动不动就要和人打赌，一打赌就是要“滚”的。

“谢谢你的祝福。”何飞飞也弯弯腰说。

“三剑客说用单脚站着，一面打圈圈，一面蹲下来很难做到，她硬说她行！”怀冰笑着说。“瞧吧，她一天不耍宝，一天就不舒服，我打赌她又要有精彩表演了。”

大家又笑了起来。我看看何飞飞，不知道怎么，对于她和小俞的玩笑感到有点不舒服。回过头去，我的眼光无意地接触到一个人，一个陌生的人，他站在那儿，高高的个子，略嫌瘦削的脸庞，有对很深沉的眼睛。他正在微笑，望着这乱成一团的人群微笑，他的笑容里有种感动的、热情的和欣羡的味道。于是，我说：

“什么事情她行？”我问怀冰。

还没有蹲到一半，何飞飞的脸已经涨红了，眼珠也突出来了，额上的汗直往眉毛上淌。她还要逞能继续蹲下去，纫兰在我身边叫着说：“叫她别做了吧，这是何苦呢！”

“小俞，你就滚吧！”纫兰说，“看样子，你不滚是无法交账了。”

大家笑着让开了，何飞飞跑到客厅中间的地毯上站着，伸直了一条腿，金鸡独立，慢慢地转着圈子，慢慢地往下蹲，小俞在一边直着喉咙喊：“要蹲慢一点，蹲快了不算数！”

于是，小俞在大家的起哄之下，真的滚了，他用手抱着头，从客厅中一路滚到客厅门口，大家笑得弯腰驼背，气喘不已，何飞飞倒在沙发上喊：

“好吧！大家作证啊！他要是不滚的话我把他捺在地下让他滚！”何飞飞嚷着，“让开一点，看我来！我才不信这有什么难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