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（第2 / 8页）

“没有人敢动你的头，蓝釆，”印第安人说，“你这个头太好了，太美了。”

“何飞飞，你这化装的是个什么玩意呀！”

“下一支舞等我，蓝采。”

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，何飞飞就在笑声中又蹦又跳又骂：

“别理他，蓝采，”何飞飞也对我喊着说，“我要他陪我跳一个够才放他呢！”

“你这模样就像人、神、兽的混合体吗？”谷风说，“我看兽味很足，别的两种显然遗传的成分不够呢！”

他们跳起来了，我坐在那儿，心里迷迷糊糊的，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抓住了我，这是真的吗？这是可能的吗？他爱的是我吗？不是水孩儿？不是其他的什么人？这是真的吗？是真的吗？

音乐停了，他挽着我走向窗前的位子，我坐在那儿，在那种狂热的情绪之下，反而默默无言。音乐又响了，是一支吉特巴，他问了一声：

“说实话，这可真是骨稽呢！”

“要跳吗？”

彤云“噗哧”一声笑了出来说：

我摇了摇头。我必须稳定一下我的情绪，缓和一下我的激动，整理一下我的思想。我们就这样坐着，直到一只大袋鼠跳到我们的面前来。

“才不是呢！所谓三位一体呀，是人、神、兽三位的混合体，这世界不是就由这三位所组成的吗？”

一支舞曲完了，何飞飞果然没有放开柯梦南，下一支他们又跳起来了，再下一支舞我和谷风跳的，再下一支是那个要割我的头的印第安红人。

“三位一体？你指基督教里的圣父、圣子、圣灵吗？”谷风问。

“我不敢跟你跳，”我说，“怕保不住我的头。”

“这是世界的主人，名叫‘三位一体’。”何飞飞说。

“哎哟，多好玩啊！真骨稽，骨稽得要死掉了！”

“哈！柯梦南！我知道化装成贝多芬的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！来，不要躲在这儿，难道男孩子还摆测字摊，等人请吗？赶快来陪我跳舞！三剑客坏死了，都不肯跟我跳，他们硬说分不清我的性别。”

她那副形状，再加上蹦跳的样子，逗得大家捧腹不已。抛开了谷风和怀冰，她跳着一个一个去辨认化装下的面孔，立即，她被那三个小丑所包围了，只听到一片嬉笑怒骂的声音，接着就是那只大袋鼠舞着爪子叫：

她一连串地喊着，完全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，一边喊，一边不由分说地拉起柯梦南，一个劲儿地往客厅中间拉。柯梦南无可奈何地站起来，被动地跟着她往前走，一面回过头来对我说：

“胡闹！见鬼！缺德带冒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