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（第3 / 5页）

每个梦中都有你，

我们抬起头来，长长久久地对视着。

“一直想到你回来。”

“我爱你，蓝采。”他低低地说，“我每一根纤维都爱你。”

“想你，想你，想你！”我不停地说着，像是梦中的呓语。

我靠近了他，他俯下头来，他的嘴唇灼热而湿润。我紧揽着他的头，意识从我的胸腔里飞走，飞走，飞走……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，飞得那么遥远，那么遥远，似乎永远不再回到我的身体里了。

我们溜了。室内灯光暗淡，音乐喧腾，大家都在酣舞之中，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溜走。我们到了花园里，园中玫瑰正盛开着，满园花香，满园月影，花木参差。我们肩并着肩，一直走到水池前面。水池中有月亮的倒影，有花树的倒影，还有我们的倒影。

我们继续旋转着，旋转着，旋转着，旋转着……

“看到吗？”他低低地问我。

我闭上眼睛，泪水充溢在我的眼眶里，依偎着他，我不敢张开眼睛，怕他的面容在我的泪眼中变得太模糊，我不敢说话，怕我已经紧逼的喉咙会不受控制，我也不敢思想，怕那成千上万的离愁会把我绞死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然后，我恍恍惚惚地听到一个歌声，很远很远，很细微很细微，唱的是：

“还是想你！”

我曾有数不清的梦，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我爱你。”他轻轻轻轻地说。

“水里，”他指指我们的影子，“我们就要这样并肩，永远站在一块儿。”

“嗯？”

晚风轻拂着，水面漾起无数的波纹，一瓣石榴花的花瓣轻轻地飘落在水池里，我们的影子荡漾着，荡漾着，好半天才平息。两个头，聚在一块儿，重叠着花影、树影、云影。

“蓝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