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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(第2 / 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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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音乐。”

“那么,你现在跟父亲住在一起吗?”

“蓝采!”他喊。

“不,”他坚决地摇摇头,“我自己一个人住,有个老佣人跟着我,我永不可能跟我父亲住在一起,尽管他用各种方法想挽回我。”

我再喊了一声,顾不得和妈妈多说了,也顾不得她的调侃,我一直冲出了大门,喘着气停在柯梦南面前,他的眼睛一亮,身子站直了。

“或者——他也有苦衷?”妈妈试探地说。

室内沉静了一会儿,他又低下了头,一语不发地喝光了杯中的牛奶,好半天,妈妈歉然地说:

“你没有睡一下吗?”

“对不起,我不该问你这些。”

“我想,你可能在睡觉,我不愿意吵醒你。”

他很快地抬起头来,振作了一下说:

“哦,妈妈!”

“别为他讲话,伯母!”柯梦南显得有些激动。“他是个刽子手,他杀掉了我的母亲!”

“跑慢一点儿,当心摔了!他一个下午都等了,不在乎这几分钟的!”

“好,我们不谈这个,谈点别的吧!”妈说,端起了我们吃空了的碟子,送到厨房去,一面问:“你学什么?”

“哦,妈妈!”我叫着,来不及说什么,我就向门口冲去了,妈妈在我后面直着喉咙喊:

“为什么不按门铃?”

“没关系,伯母。我现在已经比较能淡然处之了,以前我曾经度过一段很痛苦的日子,痛苦极了,我就狂喊,狂歌,狂叫,在各种乐器上乱拨乱敲,用来发泄。现在,我好多了,自从——和蓝采他们接近以后。”

“等你嘛。”

妈妈点了点头,她的眼光更温柔了。

“你在干吗呀?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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