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霏华厦（第6 / 9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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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
“真漂亮，”二姐接口，“真想不到云霏这样出色！”
“她说我是个疯丫头，你是个疯小子！”
“瞧，化化妆不就成了小美人了！”
徐震亚看着她，落日的光芒，柔和地染在她的身上、发上，和面颊上，那对亮晶晶的黑眼珠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采，温柔如梦，闪亮如星。她身上那份野性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了，这时，她看来几乎是沉静的。
“你知道什么，云霏！”大姐说，“男人就喜欢女人这个样儿！”
“哦，”他微吟，跨着水中凸起的岩石向她走近。“有没有位子给我坐？”
“我要晕倒！”她叫着说，“我马上就会晕倒，快把镜子砸了吧，里面那个妖怪让我倒足了胃口！”
她的身子向旁边挪了挪，腾出一块狭小的位置。
“好哦，你坐在这儿一声也不响，让我找遍了云霏华厦，你干吗不理我？”
“天！”母亲从鼻子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。“有谁能教教我，该拿这个疯丫头怎么办？”
“我在想……”
“那叫他什么？”她瞪大了眼睛，思索着。“对了，虎头狗是俗名，学名叫作——拳师狗，对了！是拳师狗！”
“想什么？”
“怎么了？怎么了？”
“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。”他说，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云霏揽镜一照，禁不住“呀”了一声，身子往后就倒。大姐慌忙扶住她，急急地问：
“妈妈和大姐刚刚在家里骂我们呢！”她说。
“哎，那个徐震亚不着迷才怪呢！”三姐说。
“跟你商量商量好吗？”母亲忍着气说，“待会儿你当面别叫他虎头狗好吗？”
她摇摇头，迷惘地笑笑。
“别说怪话了，”母亲说，“我们也该出发到飞机场去接人了！”“你休想我这个样子出门，”她嚷着，“也休想让我去接那条虎头狗！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原来男人都喜欢妖怪，”她呻吟着。“他们一定有很稀奇的结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