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妈，我但愿我从来没有存在过！”

心霞一愣，面对着心虹那迫切而哀求的眸子，她咽了一口口水。

只说了这一句话，她就把头转向沙发里边，面对着沙发，只是无声地流泪，什么话都不再说了。狄君璞扳着她的肩，呼唤她，她也不肯回头，狄君璞急了，说：

“但是，我和云飞私奔过吗？”她固执地问，“我现在一定要知道这一点，是吗？心霞，你告诉我，是吗？”

“心虹！那是个误会，你知道吗？你父亲只是在气愤中口不择言而已，事实上，你绝没有做任何不利于云飞的事，那完全是个意外罢了！”

“君璞，”吟芳哀求地看着他，“你去吧！求你！我保证让高妈来告诉你一切，你先去吧！”

“我要。”狄君璞说，喉咙是沙哑的。“记住，我并不比你清白多少。而你所做的，不能怪你，在那种热情冲击下，你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，那无损于你的清白，只证明你的热情而已，心虹，相信我，在我心目中，你是完美无缺的！”

“不！”狄君璞坚持地说，看着心虹。

“那么，”她的眼神更狂野了，她的语气是强烈的。“你还要我么？”

心虹呻吟了一声，头转侧着，不安地欠动着身子，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她，室内忽然安静了。心虹又大大地呻吟了一声，痛苦地睁开眼睛来，恍恍惚惚地看着室内的人群。然后，她蹙眉，扭动着身子，叹息，又呻吟。吟芳紧握着她的手，焦灼地呼唤：

“心虹，你没做过什么，”吟芳急急地拥住了心虹。她知道揭穿这件事对心虹是多么残忍的事情，她一向都自认是个纯洁的好女孩呵！“那些过去的事再也别提了，你上楼去休息一下吧！心虹，我陪你上楼去，别再去想了！”

“真的，心虹。”这次，梁逸舟也附和起狄君璞来了，他迅速地接了口，心虹那份绝望把他给打倒了。“没有人怀疑过你，刚刚我们都在气头上，谁都说了些不负责任的话。好了，别伤心了！”

“妈呀！你们把一切都告诉我吧！我和谁私奔过？是怎么一回事？妈妈，你既是我的亲妈妈，告诉我吧！我做过些什么？我做过些什么？”

心虹摇了摇头，仍然把脸埋在沙发里，她的声音是疲倦的、绝望的，而又毫无生气的。

狄君璞看看心虹，心虹是更加昏乱了，她又缩在墙边，呆滞地瞪大了眼睛，茫然地看着室内的人，面色如死，眼神凌乱，她在和自己的记忆挣扎，也在和自己的意识挣扎。然后，她忽然爆发般地大喊了一声：

狄君璞痛楚地蹙紧了眉毛，点了点头。

“心虹！心虹！你怎样？好些吗？”

“啊！”心虹啜泣着，把脸转向墙壁，“我比我想象中更坏，我是怎样一个坏女孩啊！”转回头来，她直视着狄君璞，昏乱的眸子里，竟闪着一抹狂野的光。“那么，狄君璞，你可知道这件事？你知不知道我和云飞私奔过？”

心虹睁大了眼睛，凝视着吟芳，好半天好半天，大粒的泪珠开始从她眼角中滑落下来，迅速地奔流到耳边，她啜泣着说：

“是的。”她低声说，痛苦地看看心虹，又看看云扬，再看看父母，把头垂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