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第4 / 5页）

“吹牛！”小蕾叫着。

“这套衣服怎样？”

“那么，马上开始！”

打开壁橱，她开始给心虹挑选衣服，取出一件黑底白花的羊毛套装，她说：

“哎呀，真不少！”心虹惊呼着，“小蕾，你简直发现了一个大宝藏了呢！”

“我现在很讨厌吗？高妈？”心虹扣着衣扣，仍然直直地站在那儿，忧愁地问。

“我们来比赛，看谁采得多！”小蕾说，兴高采烈，眉飞色舞。

“一个最可爱的小娃娃，像个小天使。”高妈说着，同时在忙碌地整理着床铺。“好安静，好乖，比现在还听话呢！”

“好！让你爸爸也参加！”心虹说。

他站在她面前，比她高那么多，那宽大的胸怀必然是温暖的，一时间，她竟有把头靠近那胸怀的冲动。但是，小蕾奔过来了，她曾跑开去了一段好长的时间。她的面颊红润，眼睛发光，满手都握着熟透的草莓。

“高妈，”她幽幽地说，“我是你抱大的，对吗？”

“嗨，梁姐姐！我找到一大片草莓，好多好多！你说好要帮我采草莓的，怎么尽管站在这里和爸爸说话？来呀！你来呀！”

心虹哀愁地凝视着高妈。

拉着心虹的手，她不由分说地把她向山野里拖，心虹对狄君璞轻轻一笑，忽然振作了一下，高声说：

“高妈，三岁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？”

“爸爸？”小蕾询问地看着她父亲。

心虹无可无不可地说，开始脱下睡衣，机械化地穿着衣服。一面，她深思地问：

“参加就参加！”狄君璞大声说，感染了她们的兴致。“我一个人可以采得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多！信不信？”

“随便吧！”

“她是疯子！你知道！”高妈急急地说，“别听她的话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。”

“好，让我们采草莓去！”

“可是，昨晚那老太婆叫我妖怪呢！”

说完，她就跟着小蕾，奔进那杂草丛生的树丛里去了。她的长发飘飞，和小蕾辫梢的大绸结相映。狄君璞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们走进草丛，绕过岩石，穿过一个枫林，果然，面前有一块平坦的草原，荆棘丛中，一大片的野草莓正茂密地生长着，那些鲜红欲滴的果实，映着阳光发亮，像一颗颗红色透明的琥珀。

“哦！我的小姐！”高妈甩下了棉被，直冲过来，她一把握住了心虹的手臂，热情而激动地喊，“你明知道你不是的！你又美又可爱，谁都会喜欢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