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（第2 / 5页）

高皓天注视了她好一会儿。

“好吧，依云。”高皓天微笑起来，“看样子，我们要去请教医生，如何让那两个朋友碰面，对不对？”

“但愿如你所说！”他说，不能把眼光从她那张发亮的脸孔上移开。半晌，他才又低低地加了一句：“你知道吗？碧菡，你是一个可人儿。”

“碧菡，”他语重心长地说，“人类的许多悲剧，就是发生在彼此太相爱上面。”

“你必须一个月以后再来检查。”

碧菡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。

关于依云的部分，检査的手续却相当复杂，林医生先给她做了一项“通输卵管”的小手术，然后，沉吟地望着依云：

“你家里不会有悲剧，”她坚定地说，“你们都太善良，都太好，好人家里不会有悲剧。”

在这段等待的低气压底下，碧菡成为全家每个人精神上的安慰，她笑靥迎人，软语温存，对每个人都既细心，又体贴，尤其对依云。她会笑着去搂抱她，笑着滚倒在她怀里，称她为“最最亲爱的姐姐”。她会用最最甜蜜的声音，在依云耳边细语：

“你的输卵管不通，我要查明为什么。”

“姐姐，放心，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，老天会保佑好人，所以，姐姐，你生命里不会有任何缺憾。”

“我要最真实的答案，你不必瞒我！”

对高皓天，她也不断地说：

“完全正常，你要生多少孩子都可以！”

“这是谁定的道理？”他问。

于是，他们去看了医生。在仁爱路一家妇产科医院里，那虽年轻却经验丰富的林医生，给他们做了一连串很科学的检验。关于高皓天的部份，检查结果当场就出来了，林医生把显微镜递给他们，让他们自己观察，他笑着说：

“是天定的。”她用充满了信心的口吻说，“这是天理，人类或者可以逃过人为的法律，却逃不过天理。”

依云抿着嘴角，颇为尴尬地笑了。

医生犹豫着，依云急切地说：

“姐夫，你要安慰姐姐，你要让她快乐起来，因为她是那么那么爱你！”

“请坦白告诉我，是不是我有了问题？”

高皓天深深地注视着碧菡。

依云的心往下沉，她瞪视着医生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