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1 / 6页）

“哎！”她叫，“我信，我信，我信！你要把交通都阻塞了，你这个人，我拿你真没办法！”

“你最好相信！”他说。

“并没有早退，”他笑着说，“已经是中午了，人总要吃中饭的。怎样？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吃中饭？庆祝你脱离苦海！”

“你要干吗？”她问，“怎么在快车道上停车？”

“好哦，”她说，“你又早退了！”

“我要吻你！”他说，俯过身子来。

“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倚老卖老，”她说，“我早已不是当日那个黄毛丫头了！”

“你实在没有一点点老师样子，真不知道你怎么样子教人，你根本就像个小孩子！”

“假若在七年以前，”他一面驾驶着车子，一面微笑地说，“有人告诉我，你这个黄毛丫头有一天会主宰了我的生命，我是绝不会相信的！”
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
她斜睨了他一眼。

她笑了，钻进高皓天的车子。

“你发疯了！”她叫，“还不开车？警察来了！”

“小姐，要不要计程车？不管你到什么地方，都打八折！”

“那么，你信我吗？”他笑嘻嘻地问。

一阵汽车喇叭声惊动了她，她回过头去，那辆熟悉的“野马”正停在她身边。高皓天的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，笑嘻嘻地说：

“从苦海里飘来的花朵。”她甜蜜地笑着，“一朵勿忘我，学生们送的！”

“主宰你的生命吗？”她挑了挑眉毛，“像这种过分的话，我到现在也不会相信的。”

“从此，不必再为学生烦心了，从此，不必去担心什么后母虐待前妻的孩子了，从此，不用记挂什么俞碧菡了……这还不是脱离苦海吗？”他盯着她胸前，“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东西？”

他猛地煞住了车子。

“为什么是脱离苦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