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（第5 / 7页）

慕裳惊愕而疑惑地望着女儿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雨婷继续把她往外推。

“你觉得我很不开心吗？”

“快去呀！妈！不要让我铸成大错，不要让我砍断了你的幸福！快去呀！妈！”

“是吗！”她不信任地，“他对你这么重要？”

“好，就是现在！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？”

“是的！”她肯定地说，皱拢了眉头，“不要让我选择，雨婷，不要逼我去选择！”

现在？她吃了一惊，看看表，才六点十分，但是，管它呢？谁说六点十分就不能出去？她忽然感到浑身又充满了活力，忽然感到整个暑假压迫着自己的那种压力在消失，忽然感到有种难解的喜悦和兴奋正在血液中流窜……她很快地说：

雨婷伸手握牢了母亲的手，她在惊痛中凝视着慕裳，在半成熟的情况中去体会慕裳那颗“女性”的心。终于，她有些明白了，有些领悟了，有些了解了……

“你呢？妈妈？”慕裳闭上了眼睛。

“过来！初蕾。”

“如果你要我放弃，我会的。”

夏寒山深深的凝视她，慈祥地说：

“但是，你会很痛苦？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那么——”他迟疑了一下，“现在？”

“妈，我刚刚说错了，是不是？”她迟疑地问，“一个女儿的爱，也会伤害一个母亲？”她忽然坐起身来，把慕裳的手往外推，热烈地喊：

“随时都可以出来！”

“你去追他去！留住他！别让他离开！去！快去！”

“如果我连你的不开心都不知道，我就是白痴了！”他低叹地说。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？”

“哦，爸！”她有些心虚似的说，“你怎么还站在这儿，不上去再睡一下？”

慕裳咬了咬牙。

“好，就这样！”挂断了电话，她抬起头来。一眼看到夏寒山正倚窗站着，他手中有一支烟，室内，那股轻烟在缓缓扩散。他一边吸着烟，一边静静地望着自己。

“是的。”她坦率地说，喉咙中鲠了一个好大的硬块。“会比你想象的更痛苦！”

“你等着，我来你家接你，见了面再研究去哪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