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（第2 / 5页）

“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想？”他说。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亮，他伸过手去，抓住了她的手。“谢谢你刚刚在校园里说的那几句话，没有那几句话，我也不敢对你说，我以为，你心里从没有想到过我！”

“初蕾，”她柔声说，伸手亲切地握住了初蕾的手。“我们不要谈二哥，好不好？你知道他就是这种个性，谁碰到他谁倒楣，他没有责任感，没有耐性，没有温柔体贴……他就是大哥说的，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……”她深思地住了口，忽然问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大哥和二哥打过两次架，大哥都打输了。”

她的脸绯红。

致秀侧着头打量她，似乎想看透她。

“怎么会没有想到过你？”她逃避地说，“我早就说过，你是个好哥哥！”好哥哥？又是“哥哥”？仅仅是“哥哥”？他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带我走，我不想在校园里哭。”

“我有——很久没见到你大哥了。”初蕾含糊地说，掩饰不住眼底的关切。“他要到哪儿去？又要上山吗？他不是已经写好了论文，马上就要升等了吗？”

他没有忽略她的寒瑟，解下自己的外衣，披在她肩上，一句话也没说，他就拥着她走出了学校。
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致秀惊讶地。“大哥没告诉过你？”

半小时以后，他们已经置身在一个温暖的咖啡馆里。雨果！很久很久以前，他曾在这儿听她诉说鲸鱼和沙漠的故事。现在，她缩在墙角，握着他递给她的热咖啡。她凝视着他，她的神情，比那个晚上更茫然失措。

“我爱他？”初蕾的眼睛里冒着火。“我恨他，恨死了他，恨透了他！我想，我从没有爱过他！”

“不是哥哥！”他忽然爆发了，忍无可忍了，他坚定地，有力地，冲口而出地说，“哥哥不能爱你，哥哥不能娶你！哥哥不能跟你共度一生！所以，决不是哥哥！以后，再也别说我是你的哥哥！”

“你还——爱他？”她悄悄地问。

她愕然抬头，定定地看着他。天哪！她的心为什么狂跳？天哪！她的头为什么昏沉？天哪！她的眼前为什么充满闪亮的光点？天哪！她的耳边为什么响起如梦的音乐？……她有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呼吸，然后，她就大大地喘了口气，喃喃地说：

“走了之后？”初蕾猛吃了一惊，“你大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？”

“你知道，”她费力地，挣扎地说，“你没有义务为致中来还债！”她啜了一口咖啡，把杯子放在桌上。

“第一次，大哥的下巴打破了，第二次，嘴唇打裂了。他就是这样，从小没跟人打过架，不像二哥，是打架的好手。唉！”她叹口气，“大哥走了之后，我一定会非常非常想他。”

他拼命地摇头。

“两次？”初蕾有点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