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第4 / 6页）

“你永远不可能改变！你是个暴君，是个自我中心的人，你根本不适合交女朋友！你不懂温柔，不懂体贴，不会代别人去想！你也不需要女朋友，你需要的，是个言听计从的女奴隶！可是，我不可能当你的女奴，我自尊太强，你……你……你选错人了！”

在海中，初蕾正和那两个年轻人谈得起劲，大有一见如故的样子，她笑得像朵刚开的芙蓉。那两个年轻人得寸进尺，几乎想爬到橡皮艇上去了。致中从海浪里直蹿过去，潜入海底，他在水中轻快得像一条鱼。只几个起落，他已潜到橡皮艇下面，伸手向上一托，他陡然就把橡皮艇翻了个身。

“你敢！”他说，眉毛一耸，又原形毕露。“你最好不要把我惹火了！”

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好好的，橡皮艇就翻了！”

她一怔，站住了。

初蕾脑子里有些迷糊，她还没弄清楚，自己这一跤是怎么摔的？她望着致中，诧异地说：

笑意从她的眼底隐没，她站在那儿，像一座冰冷的石像，她的眼珠悲哀而无助地停在他脸上，她的声音变得幽冷而凄凉：

“好了！好了！”他不耐烦地皱起眉。“不管是你在闹，还是我在闹，都该闹够了！”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。“我们游泳去吧！”

“你骂我混蛋？”致中的脊背也挺直了，怒气遍布在他的眉梢眼底，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，“我警告你，尽管你是我的女朋友，你也不可以骂我混蛋！”他大吼。

“我不去！”她摔开了他。“怪没面子的！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初蕾又气又急又恨，涨红了脸，她头发上的海水不住流下来，滚在她睫毛上，遮住她的视线。她口齿不清地，结舌地，用力地大喊出来，“你这个混蛋！”

“唷！”他怪叫，“你又不去了？那你要干什么？”

“海水好不好喝？”他冷冷地问。

“我懂了。”她说。

她站起身子，双腿还浸在海浪中，她用双手拂去睫毛上的水珠，狼狈地睁开了眼睛，这才一眼看到，拉她起来的是致中，正用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盯着她，唇边，带着个半讥讽、半得意、半调侃、半邪门的笑。

“你懂什么了？”他不解地问。

初蕾大叫了一声，完全没有防备到橡皮艇会翻身，她整个人都滚进了海浪里，正好，有个大浪卷了过来，她的身子还没平衡以前，就被那浪直卷到海里去，她心中一慌，本能地张嘴想呼救，谁知才张开嘴，海浪就往她嘴中灌了进去，她连喝了好几口海水，吓得魂飞魄散。好不容易，才感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，又托起了她的身子，把她送上了水面。

“像交际花，像荡妇！”致中嚷开了，“躺在那儿对每一个男人抛媚眼……”

“我还是回家去！”她要往更衣室走。

“什么？”初蕾瞪大了眼睛，“是你弄翻的？是你在整我？你说……你说些什么鬼话？”她气得话都说不清了。“我像什么……什么……”

他再度拦住了她。

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？”致中打鼻子里哼着，“告诉你，是我弄翻的！让你喝两口海水，给你一点教训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像交际花一样躺在那儿招蜂引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