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第5 / 6页）

“我听不见。”

致秀皱起了眉，惊愕地看着致中。

于是，他低低地说了出来：

她回过头来，看他。

有两个年轻人游到橡皮艇旁边去了，一边一个，他们扶着艇缘，正和初蕾说着什么。初蕾也笑吟吟地答着话。致中猛然从沙滩上跳了起来，往海浪里就跑。致秀看他一脸凶相，在后面直着喉咙喊：

“要动武？”她问。

“哈！算了！”致中说，“她是虚荣，她安心要引人注意……你瞧你瞧，真他妈的！”

他凝视她，眼底是一片苦恼。他动了动嘴唇，无声地说了两个字，她不懂他的意思，困惑地望着他，问：

她一口气说完，就直冲进更衣室里去了。

“我不懂二哥从哪儿找来了你这个树桩子，更不懂他为什么要把我塞给你？”

他呆站在那儿，默默地回味她这篇话，思索这篇话，烈日直射着他，他却动也不动。然后，他看到她换好洋装，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了。她似乎根本没看到他，掠过他的身边，她往海滨浴场的大门走去。

致秀瞪着他，转过头去，打肚子里叽咕了一句：

“等一下！”他命令地喊。

“士为知己者死，女为悦己者容！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怎么为了我？”致中瞪大眼睛。

他再动了动嘴唇。

“你真没良心，”她说，“初蕾为了买这件游泳衣，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服装店。你以为这件比基尼便宜吗？贵得吓死人！她要漂亮，还不是为了你！”

“我不懂致中为什么生气，”他说，“我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比基尼，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骂初蕾！”

她微微悸动，却自顾自地走，充耳不闻。

赵震亚坐在致秀身边，也伸长了脖子往前看：

他冲上前去，伸手扳住她的肩。

“二哥，咱们是出来玩，你别和人吵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