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（第4 / 5页）

“我把她治好了？”初蕾愕然地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致秀含泪跺脚，“伯母，您怎能让她去？大哥现在的样子……她看了……她看了……她看了非伤心不可！她病得东倒西歪的，何苦去受这个罪？初蕾，你就别去吧！”

“她吗？”念苹微笑着，“你把她治好了！”

初蕾定定地看着致秀。

“雨婷怎样了？”

“她是他的海洋。”

“夏伯母，”致秀求救地说，“她要去找我大哥！你劝她进去吧！”

初蕾默然片刻，低声自语了一句：

初蕾抬起头来，坚定地看着母亲。

“听说很好。梁家——经过这次大事，都很受影响，致中也成熟多了，不再那么跋扈了。我想——他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了，何况，雨婷对于他，是千依百顺，言听计从的，雨婷是他需要的典型。”

“他确实还活着，是吗？”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。

有一天，初蕾淡淡地问了句：

“是的。‘仅仅’是活着。”致秀特别强调了“仅仅”两个字。

“妈妈，我爱你！”然后，她们之间，就不再谈起慕裳了。

“妈，”她冷静地，清晰地，稳定地说，“你知道，我一直要去看他！我已经好了，我不发烧了，我很健康了，我可以去看他了！”

“哦！”初蕾怔了恽。“致中跟她还是很好吧？”她淡淡地问。

念苹注视着女儿，她眼里慢慢地充盈了泪水。点点头，她对致秀说：

“据说，她在你面前晕倒，你给了她一顿狠狠的痛骂，又说她有心理变态，精神分裂症什么的。她这一生，从没有人敢正面对她说这种话，你这一骂，反而把她骂醒了。她现在正努力在改变自己，勤练钢琴和声乐，预备暑假里去考音乐专科学校。”

“你让她去吧！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