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（第5 / 6页）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明天？”珮青吸了一口气。

他温柔地揽住了她，空山寂寂，林木深深，他们吻化了天与地。

“可是，我们该补行一次蜜月旅行。”

鹅鸾鼻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美，但是，他们在归途的傍海公路旁边，发现了一块铺满了白色细沙的海滩。把汽车停在公路旁，他们跑上了沙滩。一群孩子正在沙滩上拾贝壳，他们也加入了。这正是黄昏的时候，落日浮在海面上，霞光万道，烧红了天和海。他们两相依偎，望着那又圆又大的落日被海浪逐渐吞噬。脱下了鞋和袜，把脚浸在海水里，用脚趾拨弄着柔软的细沙，他们站在海水中，四目凝视，相对而笑。

“梦轩！”她可爱地微笑着，“别傻！我早已不在乎那些了，许多有婚礼的人不见得有我们这样相爱。”

一只翠鸟在海面上掠过，高高地停在一块岩石上面，用修长的嘴整理着它美丽的羽毛。珮青喃喃地说：

“用我和整个世界相比，我未免太渺小了。”

“我想可以。总之，一切听你的安排。”

“对我而言，你比这世界更重要！”他笑笑，接了一句，“这句话何其俗也，不过确是实情！”凝视着她的眼睛，他对她深深久久地注视，然后轻声说，“珮青，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，我不知道我说过没有。”

“是的，你行吗？我们轮流开车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欠你一场婚礼。”

“一只翠鸟！”

“欠我？”

“一只翠鸟，”梦轩说，“你知道希腊神话中关于翠鸟的故事吗？”

“是的，明天！珮青，这不是一次单纯的旅行，我一直欠你一些什么。”

“自己开车去？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“明天一早出发，嗯？”

“不，你没说过，”她意动神驰。“这句话对我还那么崭新，一定是你没有说过。”

“这是你的心愿，”珮青的笑容温柔如梦，“反正，你心心念念要带我去旅行，我们就去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