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第2 / 5页）

两点零四分。问你，再问你，你在哪里？

两点零九分。鸵鸵，你在哪里？放声大叫了：鸵鸵，你在哪里？

她大笑，敲他的头，敲他的肩敲他的身子。她笑得那么开心，他就也开心了。以她的欢笑为欢笑，以她的伤心为伤心，老天！他已经没有自我了。他也不要那个自我了，爱的意义是把自我奉献给她，让她尽情地欢笑。

两点零八分。胃开始痛，头发昏，还好，就是感觉越来越冷。手握热开水杯子，好点。

“你知道吗？韩青。”她望着窗玻璃外的一角天空，突然眼光迷濛地、向往地、做梦似的说，“我一生有两个愿望。”

两点零七分。算算自己喝了多少白开水。十一杯。

两点十五分。担心你的一切，不管你怎样，只要你没出事，没生病，什么都好。

“是啊！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三个字，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？”

两点十三分。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。

“说实话，”鸵鸵笑着，“是教过的！”

两点十二分。打开窗户，频频望马路，盼望你就在眼前。

“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
两点零六分。再打电话，没人接，铃响八次。

“第一个愿望，我将来一定要去巴黎，我觉得世界上最罗曼蒂克的城市就是巴黎了。我一定要去！去看凯旋门，香榭大道，然后，坐在路边的咖啡篷下喝咖啡。”

两点零五分。很饿，很怕，担心你，担心你。

“好！”他握紧她的手，郑重地许诺，“这事交给我办，我一定带你去巴黎。去看凯旋门，在香榭大道散步，去咖啡篷下喝咖啡。”

“怎么说？怎么说？”他追问着。

两点十一分。去向吉他王借钱，想去找你，吉他王也不在。

“纠旦。”她用法文发音。

两点十分。烧开水，因为开水喝完了。

“煮蛋？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