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星（第2 / 5页）

他似乎震动了一下，很快地，他说：

“我烦躁不安？”

“我希望你能留下，事实上，你是我请过的秘书里最好的一位。而且，吴小姐，你就算在我这儿辞了职，也是要找工作的。我们这儿，待遇不比别的地方差，工作你也熟悉了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看来确实如此！”

他皱眉望望我，然后说：

“大概是你看错了！”他走到窗子前面，神经质地用手指敲着窗棂，凝视着外面的夜空，故意地调开了话题，“夜色很美，是吗？”

“很寂寞？”

“既然吴小姐一定要走，那么，我也没办法了。这个月的薪水，我写张条子给你，请你到出纳室去领。”他写了一张条子给我，我接了过来。他又笑笑问，“吴小姐，是不是你已经另有工作了？”

“在这小屋里不会寂寞。”

我再度站住，他对我勉强地笑笑——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。

“离开这小屋之后呢？”我追问了一句。

“不用考虑了，我已经决心辞职。我很抱歉没有把你的工作做好。”

我追过去，和他并倚在窗子上，我握着酒杯的手在微颤着，轻声说：

可是，我固执的脾气已经发了，想到半年以来，他那股不苟言笑、趾高气昂的神气劲儿，和刚才骂我时那种锋利的言辞，现在我总算可以摆脱掉置之不理了！因此，我冷然说道：

“三十几岁的男人并不适合过独身生活。”我的脸在发烧，我为自己的大胆而吃惊。

“没这么严重吧？吴小姐！我看，你再考虑一下，这只是一件小事，犯不着为这个辞职。”他从桌上拿起我的辞呈，走到我的面前，想把辞呈退回给我。

说完这句话，我掉头就走，他错愕地站着，呆呆地望着我。我已经走到门口了，他才猛悟地又叫住我：“吴小姐！”

“之后？”他回避地把眼睛调向窗子，“之后有许多工作要做，顾不得寂寞！”

“可是，我看你的脸色已经看够了！”

“那么，你为什么烦躁不安？”

我直望着他，想出一口气，就昂昂头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