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魄（第2 / 5页）

躺在床上生大气！

姥姥门口唱大戏，

“你是谁？”李梦真微笑地反问。

接闺女，

“喂，你是谁？”她坦率地问，好奇地望着他那满是胡子的脸。

请女婿，

“我唱一个《拉大锯》好不好？”小珍珍问。

“是李叔叔？”她问，毫不认生地在他前面的草地上坐了下来，用手环抱着莉莉的脖子。

“哦，好的。”

“我？”李梦真不知该怎么回答，有点失措。“我姓李。”

那时候，自己是多么年轻气盛，全天下只有一个李梦真！女人里也只有一个沈可恬！沈可恬，这名字一经在他脑海里出现，就变成一股狂澜，把他整个淹没了！奇怪，在这堕落的许多年里，他有过好几个女人，也玩过舞女，嫖过妓女，但，沈可恬却依然座守在他整个心中。人，就是这样难以解释的动物。

小狗不再叫了，跑到它的小主人脚下去兜圈子，小女孩站在那儿，用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打量他，从他的头到他的脚。

小珍珍也要去，

那小女孩跑到李梦真面前了，穿着一件大红的毛衣，和一条大红的绒裙子。头发扎着两个短短的小辫，有一对莹澈清明的大眼睛，和一张小巧的嘴。李梦真愣了一下，好美丽的一个女孩子！美得使人不能不注意，不能不怜爱，那对大眼睛多柔和，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。

不让去，

“莉莉，不要叫！不要叫！”

“你是谁？”小珍珍固执地问。

小珍珍望着默默出神的李梦真，张开小嘴，热心地唱了起来，这是支滑稽的儿歌：

“唔，小珍珍。”他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。

拉大锯，扯大锯，

“我是小珍珍。”她说，仍然好奇地注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