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成熟女人》（第1 / 17页）

老李不反对，“也好，改天再约，你也疲倦了。”

正在半昏睡状态，门铃响了。

连旁人都看出我疲倦。

我不是不想走的，但廿年的老朋友，出出丑也不妨。

“开会，我饿了，有什么吃的？”

是柏先生来了。

“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残羹冷饭吧。”老李笑说。

我睁开眼起身好奇的看，要命。

他果然走到厨房去。

我没奈何，只好象一只鬼般走出去。

是，我干脆叫刘伶女算了。

柏某人一见是我，意外中带些迷茫，随即取出酒，开了斟出，我便老实不客气的喝起来。

老李尚不识相：“伶玉，过来呀，老柏带了好酒来，你是能喝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们怎么不说话？”淑馨问：“应该很熟的了。”

只听得女主人哗一声，像是有人跺到她尾巴。

淑馨问我，“要不要补妆？”

阿珍去开门，我用枕头压住面孔。

“补个鬼。”我没好气的说：“我走了。”

淑馨大叫佣人，“阿珍，收报费。”

我呜咽一声，躲到沙发背后去。

我尴尬的笑笑，拾起一条橡筋，束住头发。

天下如果有地洞，我头一个钻进去。

“还有你这小子，”淑馨说：“不来又来，搞什么鬼？”

真奇怪，他算准了、永远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，此刻我面孔泛油，化妆压糊，人都几乎睡著，身上白麻纱衫子像胡桃壳中取出，他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