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成熟女人》(第2 / 17页)
我认罪。
“这小子——”
“为什么?”尊尼怪叫。
“怎么?”他老婆问他:“什么事,可是不来了?”
年前有人把一个光棍带到咖啡座,不过是点头之交,那人马上出去宣扬:“我想同她(指我)试婚,她又不肯。”香港地方能有多大,这种话马上张三传李四,李四传王五的传到我耳中,我连那人面长面短都忘了,也没有动气,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老土,但凡单身女人都忽然之间会得被穷酸选中,成为他们心目中试婚的对象,这是一个思想与言论均自由的社会,又不能不给他这么说这么想。
心中不是没有惋惜的,可怜的鞋子,可怜的我。
于是我沉默了,连喝咖啡都不想去,成日埋在黑房中工作,实在是因为害怕的缘故,这个俗不可耐的社会中充满俗不可耐的男人,有时候情愿与只沙皮狗共渡一生。
连忙脱了鞋子松一松。
一定是因为老柏那种高贵的孤芳自赏的气质,即使他觉得辜伶玉永远衣冠不整的像个有工作狂的难民,他也不会宣之以口,太好太难得了,我因这个而感动。
我抓起手袋,淑馨送我到门口。
吃完后缩在沙发上听音乐,喝老李最好的拔兰地。
她苦笑道:“真不巧。”
寂寞的时候我通常吃很多。
“没法度。”我扬手叫部街车。
我松口气,“还等什么,快开饭吧,让我吃个饱,既来之则安之,我不管了。”
虽然这样,我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。
“没有,我们不会这么笨。”
柏的照片登出来,尊尼第一个受委曲,他撒娇似的嚷出来——“我不管,伶玉,你这个人没良心,我到那里都把你带著,而你,你从来没有为我拍摄过这么好的照片。”
我紧张的问:“可有说要同他介绍女朋友?”
我吃了很多。
照说我是断然不肯受人安排摆布的,无论人们多热心,我有我的宗旨意向。
我佯装不解,“你说沙皮狗?”
也许为了老柏的沉默及气质。
淑馨一边帮佣人开饭一边说:“这小子,没福气,看看要才有才,要貌有貌,是不是,伶玉?”她朝我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