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成熟女人》（第3 / 17页）

“咦，”我莞尔，“你倒是很了解他呀。”

我内心挣扎了很久，不为其他，只为尊严。我又将机会率计算一下，看看自己有多少希望。其实成数是很低的，开头开坏了，大家都抱著敌意。

阿施说：“我最佩服科学家，”她神往，“如果我还没结婚，一定追求他。”

“粗口之类的梁山人马作风，也得收敛收敛。”她哈哈大笑。

她又说：“有电影公司打电话来，问柏德烈先生拍不拍戏。”

李陈淑馨的下巴几乎掉下来，“沙皮！天下除了柏某人居然还有人喜欢沙皮，真不敢相信耳朵。”

“是吗，有这种事？”我讶异。

我侧著头想，“沙皮狗不俗，是不是？我老想养一只小沙皮，可惜乏人照顾。”

“有。我说他不是模特儿，他是真的工程师，他们还不相信。”

阿施说：“因为你没有那种气质，你是一个空洞人，尊尼。”

老李去听，回来的时候，脸色不大好。

尊尼尖叫一声，大发脾气，走掉了。

电话铃响。

我问：“何必伤害他？”

李陈瞪我一眼，“整个世界对你来说，都俗不可耐。”

“也许老柏会有兴趣。”

李家是那种标准装修——金色的厕所、白木的入墙柜、褐色玻璃茶几，一屋子室内植物，墙上挂著R罗街重金觅来的“古董”画，换句话说，俗不可耐。

“你开玩笑。”阿施说：“他是那种真正在国际得奖的科学家，应聘来发展一项数十亿元的科技发展——喂，你没有看那篇访问吗，你以为他在外国没得做才回来混的机会主义者？”

不过到了时间，我还是去赴约，穿著白衣白裤，又买了双新的黑色漆皮鞋，下了重本，心中感到窝囊，不过双腿不听话，还是移著“玉步”到了李家。

“我只是说不俗。”我说。

“有时候他令我神经衰弱。”阿施说。

老李：“他有两只沙皮狗，好玩之至，一脑袋的皱纹，愁眉不展，怎么，伶玉，你也喜欢？”

可怜的阿施。

“他有吧？”我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