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满院落花帘不卷》(第4 / 5页)
“很好。也让我喝一点吧。”
“今天好热埃”明熏用袖子一抹额角。
“当然有!”她跳起来,到柜边去一翻,就被她找到了,“你瞧,这块就是其中之一了,藏青跟红白花的。”
我瞧上一眼,“那里,这是前年买的,那时我刚认识你,你还说我那件衬衫土呢!”
“前年?”
“是。”
明熏抓看那块零布不讲了。隔了半晌她问:“那么快就两年了?这两年我做了些什么?怎么糊糊涂涂就没有了?”
“你能不能放弃想他?”我害怕的问:“你想他并不能补救什么。”
“我不能放弃的,一丢掉家明的形象我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现在每天哭他就是有吗?”
“有的,因为我还能哭。”
“明熏,”我突然嚷起来,“不要这样讲,我不想知道。”
我和她坐在沙发上忖了一个下午,不知道怎么的,那个下午也不见了。晚上明熏临睡前向我说:“我知道我做了些什么。我认识了家明。”她很漂亮的一笑。那晚她睡得好甜,好久没这么酣眠了,明熏。
第二天早起的是她,还弄了鸡蛋给我吃。明熏把头发拢在脑后,脸色稍微有一丝红润。
“你看我,”她告诉说:“买了这新的鱼肝油,有空的时候就喝一点,那样皮肤会润得多。”
“你皮肤不是很好吗?”我问:“又细又白。”
“我也知道,”她好久没这么傲气的笑了,“但家明临去时叫我保重身体,他才说了这么一句。我一定得听听他的,对不对?别的我能力办不到,令自己不生病那还是可以的,所以我买了这鱼肝油。”
我替明熏买了安眠药,让她睡前吞,因为我受不了她每天晚上进进出出的踱步。
母亲问我几时回家住,也可以省点钱。我说:我得照顾明熏,她父母死了后,我们不是应允了关心明熏的吗?
小时候常以为看电影镜头对著日历一张张的给撕掉很无聊恶劣。现在才知道,日子实在是这么过的。
明熏忽然问:“去年春天我们不是买了好些碎花布吗?都很美丽的,今年市面上怎么不见有了?”
我说我想不起来了,“那儿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