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(第5 / 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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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给妻子留下什么钱,不知道行不行。我痛苦地流出了黏糊糊的汗。“走吧。不知这途中有没有可以喝点威士忌的地方。”
“酒的话,我在家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准备了多少?”
“您真是太现实了啊。”
在前田女士的家里,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她家里玩,看上去就是不正经的女人;而且没有一点风韵,啊不,应该是疯癫掩盖了风韵,嗯,应该说是她们用比男人还要野蛮的态度跟我搭话,完全不谈论女子应该谈论的哲学呀,文学呀,美学之类的话题,只是进行着一些无聊白痴的争论。我一边想着,地狱啊地狱啊,然后应付着她们的话,一边喝着酒,吃着牛肉火锅,喝着年糕汤,身子钻进被炉里躺下,并不想着要回家。
“什么都没有啦。作家,竟然会这么现实啊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我刚张口又闭上了嘴巴。
她在!她在啊。我的那个病怏怏的妻子,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口罩,背着小儿子,任寒风吹打,站在等待分配米的队列中。妻子装作没看见我,但是站在她身旁的女儿,一直都盯着我。女儿和她妈妈一样,戴着一块小的白纱布口罩,然后,看着父亲大白天喝醉酒和一个奇怪的大婶走在一起。父亲虽然尴尬得快要窒息了,但母亲却还泰然自若地,用棉衣的大袖子挡住了女儿的脸。
“那不是令爱吗?”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虽然打算一笑掩饰过去,但是嘴巴却不断地扭曲打结。
道义。
道义,是什么?
虽然无从解释,但是,亚伯拉罕,最终没有杀了他的独生子;宗吾郎,演绎了父子离别的场面;我,执意要陷入地狱。那种道义,所谓道义,和这些男人都十分难以应付的可悲弱点很相似。
“但是感觉上,很像……”
“不要戏弄人。”
我们就这样走过了发配米的地方。
“你的家在哪儿?远吗?”
“不远,马上就到了。跟我去吧,我的朋友一定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