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(第1 / 3页)
“你不冷吗?”黑暗中,阿菊问我。
我立马把脚伸进被炉里,装睡起来。
“是吗?怎么样?是不是有点讨厌啊?”
“还行。但是和我一比,什么样的男人看起来都有些犯傻。你容忍下嘛。”
“也是。”
女人倒是蛮想和那位青年结婚生子的。
前天晚上,我喝得酩酊大醉。不,我是每天晚上都会喝上几杯,已司空见惯。那天,工作完回来,我在车站碰到一位久未问候的朋友,于是立马带他到我经常光顾的关东煮店畅快地喝了一顿。喝得差不多时,杂志社的编辑突然提着一瓶威士忌出现了。如果和这位编辑再喝上一瓶威士忌,我非喝吐不可,连我自己都怕了。我虽然觉得差不多了,但是朋友却说道:“来,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喝,这次我请客。”说罢,坐上电车,把我们带到他熟知的一家小店,继续喝了些日本清酒。待我们三人分开时,我醉得都走不成路了。
侯绪梅 译
我这个人最贪玩,即使手头上的工作堆积如山,内心仍企盼远方好友的到来。每次大门“哐啷”一响,我虽然表面上蹙眉,歪嘴,但内心其实非常激动,赶紧把手头上的原稿收拾起来,准备迎接客人。
“啊,你这是在工作吗?”
“哪有啊。”
说罢,和客人一起出去玩了。
“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走不回家了,让我在这儿借宿一晚吧。用不着专门为我收拾。拜托了。”
我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,穿着衣服就睡了。
深夜,我猛然睁开眼,眼前一片漆黑。有几秒钟,我认为在自己家里,动了动脚,还穿着袜子呢。坏了,出事了。
“啊,这种事情我重犯了上百遍,上千遍了吧?”
我喃喃自语。
但是,老是这么被打扰的话,肯定什么也做不成,所以我决定设立一个隐蔽的工作场所,这件事我连家人都没告诉。每天早上九点左右,我便带上让家人准备好的便当去那间工作密室“上班”。多亏了这间无人来访的密室,我的工作基本上照计划进行。但是,每当下午三点左右时,疲倦开始全面袭击我,我开始眷恋人世间,玩心荡漾,所以赶紧结束手头上的工作,往家赶。归家途中,却被关东煮的店家等拽走,直到深夜才回家。
工作密室。
其实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位女性。那个年轻的女人每天一大早就去日本桥的某个银行上班。随后,我就去她的屋子里工作上四五个小时,并在她下班之前离开。
她并不是我的什么情人,只是和她母亲认识而已。后来,她母亲不知为何,离开女儿去东北生活了。这位母亲走之后还经常写信给我,有时候就女儿的婚事征求我的意见。我也见了见那位候补青年,觉得不错,于是回信说些能促成这段姻缘的好话。相对于这位母亲,她的女儿显得更加信赖我。
“阿菊,前几天我和你未来夫婿见了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