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第1 / 3页)
“谁是疯狂的安东尼·韦恩?”
“疯狂的安东尼·韦恩?”
“我看这桩事情里疯狂的东西已经够多了。”
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正巧尼科尔走上酒店阳台,四下张望着寻找他们。
“他疯到没办法像马歇尔·菲尔德<sup><a id="noteref_2" href="#footnote_2">[2]</a></sup>那样留下那么多钱。”他说。
九月的苏黎世城里,戴弗医生在和贝比·沃伦喝下午茶。
“我认为这有欠考虑,”她说,“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明白你的动机。”
“咱们还是别闹得不愉快的好。”
“我终究是尼科尔的姐姐。”
“那并不意味着你就有权这样无礼的任意妄为。”迪克知道得太多,却又不能告诉她,这让他很恼火,“尼科尔很富有,可这并不足以让我变成一个投机客。”
“那也挺好——”
贝比是对的,她自己也很清楚。当面较量的话,她的父亲能胜过任何牧师。他们是一个只缺封爵的美国贵族家庭——就是那种写在酒店登记簿上、签在介绍信上、在困境中拿出来,就能让人心头一震、态度转变的名字,而这种转变反过来进一步巩固他们基于自己地位的优越感。她从英国人那里学到了这些,他们早在两百年前就了解了这一点。可她不知道的是,迪克两次差点忍不住将这桩婚姻扔回到她的脸上。多亏尼科尔及时找到了他们,远远地便绽放出光华,在九月的午后显得那么纯洁、清新、朝气勃勃。
“问题就在这里,”贝比耿耿于怀,“尼科尔很富有。”
“她究竟多有钱?”他问。
她吓了一跳。他暗自好笑,接着说:“你看,这多傻?我还是和你们家的某位男士谈一谈——”
“我可以全权做主。”她坚持道,“我们并不是说你就是投机者了。只是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。”
“我是一名医生。”他说,“我父亲是位牧师,已经退休了。我们住在水牛城,你们尽可以去调查我的过去。我在纽黑文上的学,是罗兹奖学金的获得者。我的曾祖父曾经担任北卡罗来纳州的州长,疯狂的安东尼·韦恩<sup><a id="noteref_1" href="#footnote_1">[1]</a></sup>是我的直系先祖。”